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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魁话音一落,热热闹闹的说笑声瞬间停了下来。
山风吹过破屋,强势卷走人体的热度。
所有人都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廖武和廖恒看了看院子里正忙忙碌碌的女子,心头也蒙上一层阴影。
这些女子,都是他们的至亲骨肉。
他们就算是死,也得护着她们的安危!
李大壮笑道:“挖陷阱?这可是在下的强项啊。
得,这活计,包在我身上,保管它有来无回。”
二叔廖武也笑,“这我也在行,一会我们两个一起,多挖几个。”
所有人又开始热热闹闹地忙碌,心情却没了方才的轻松。
男子饭量大,做活又累,只喝粥撑不了多久。
廖华裳便让陈方去山下街市上买些饼子和饽饽。
郑全连忙直起腰,将刀用力插到一旁的树干上,说道:“正好小姐之前给的银票还有……”
他左右一摸,又将手探入怀中,摸来摸去,半晌才诧异说道:“荷包不见了!”
这一路上吃食倒没花多少银子,大多都是买了米自己做。
当初在京城时,廖华裳留给郑全的三千两银票,付完余款后,一路上买菜买米,还剩差不多三百两。
给廖氏族人的银子,是廖华裳另外交给郑全,郑全去钱庄兑换的。
他本想着让陈方一块兑换一些碎银子,好平日里花用,这才发现荷包竟然被盗了。
廖华裳忍俊不禁,“郑大哥竟然也会被人偷了荷包?看来那人手法不错,是个人才。”
郑全明明记得,从陶县出发时,还拿了碎银子出来买了米面。
那就是在进入乌索县之后失窃的。
他思来想去,只有刚刚进城时,那个从他手里夺包裹的青衣男子最可疑。
三百两,不是个小数目。
说起来,是他失职了。
郑全神情有些颓丧。
廖华裳连忙劝道:“没关系,那人既然出现在乌索,想必也是乌索的常客。
郑大哥以后去街市,定然能见到。
到时只管把他抓住,给大哥出出气。”
郑全也不是扭捏过不去的性子,闻言只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将那小子给抓住。
就算银子要不回来,也得将那人给打服!
廖华裳给了陈方一百两银票,让他去山下钱庄换些碎银子,顺便买些干粮。
等干粮买回,菜和粥也都煮好了。
余夫人在正房东面卧房里,发现了原来的主人家留下来的火炕。
打扫干净灰尘、掏净烟道之后,春燕抱了枯草和捡来的干柴,引火烧炕。
不多时,火炕就热了起来。
火炕铺好,放上炕桌。
祖母、母亲和林嬷嬷是年纪大的,余夫人是客,几个人便坐在炕上吃。
其他的女眷与男子一样,都是每人捧着一只碗,围坐成一个圈席地而坐。
中间放着一盆炖到软烂适口、鲜香扑鼻的鸡肉,每人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
一口饽饽一口粥,再夹一块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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