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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鸣走近他一些,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50来岁的中年男人,鼻强耳弱,两腮无肉,高低眉,下三白,单从面相来看就让人感到不太舒服。
“吓唬?”
彭鸣反问道:“你也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应该知道‘恐吓’、‘威胁’都是要被拘留的吧?”
老力立刻摆手道:“不是恐吓!
不是!
警察同志,你不知情,这是我们的私事,她是我老婆,我们闹别扭而已,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老婆?彭鸣猛地蹙起眉头:“你是刘俊萍的丈夫?”
老力连连点头道:“是啊,我俩是夫妻,她现在发达了不认我,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想着哄哄就行了,谁曾想她还没完没了了——”
彭鸣没心思听他啰嗦这些,打断他并追问道:“你姓丞?”
“啊,是,警察同志咋知道的?”
“丞童是你的女儿?”
老力有些迟疑,但还是回应道:“她……是我女儿,但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彭鸣握紧了双拳,他就像看见了希望一般对老力说:“有时间吗?我请你喝杯茶,或者,喝咖啡,你选。”
3上午10点钟,林一罗正在搅拌着自己刚刚磨好的咖啡。
她回头看了一眼卧室和书房之间的壁画,已经换成了席勒的裸女画像。
这幅画里的女子很年轻,肤色却仿佛是沼泽般泛出绿色,全身一丝不挂,唯独眼睛流淌着血红,正翘起一条腿凝视着前方。
林一罗喝了口咖啡,她欣赏着画中女子,觉得肌肤上浮现的红如同道道伤痕。
宋烁在这时从客房里走出来,他才刚刚睡醒,左眼的淤青已经消去不少。
林一罗看向他的时候抬了抬手里的杯子,算是打了招呼。
他没什么表情,径直走进了卫生间上厕所。
却没有关门。
他撒尿时没有关门的习惯。
“好点了吗?”
林一罗问道。
宋烁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好多了。”
他搬着席勒的画回来的那天脸上带着新伤,嘴唇也裂开了口子,照例是林一罗帮他处理了伤口,但她没问他原因,他本来也不打算说。
“是催债的那些人干的吗?”
林一罗在这天才问起。
宋烁没回话。
她端着咖啡杯转过身,稍微靠近卫生间。
宋烁在这时提上裤子,按了冲水箱,一回头就看见林一罗站在门外。
他瞬间睡意全无,甚至有些恼火道:“你什么癖好,:()无尽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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