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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礼面不改色地道:“央王殿下自然不会骗郡主,但臣也不会欺骗郡主,我去时,的确被沙弥告知少师在休憩。”
他说得十分肯定。
“郡主,要不我们晚些时候再来?”
身旁的侍女道。
悦越郡主蹙眉,想到陈崇礼没有理由骗自己,勉为其难地颔首:“如此那本郡主晚些时候再来。”
她领着人转身往回走。
陈崇礼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禅房,低头笑了笑,然后跟上悦越郡主的步伐。
悦越郡主转头看他。
陈崇礼满脸无辜:“臣与郡主顺路。”
道路并非是一人的,悦越郡主倒也没有在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路过亭前,倏然闻见热闹的声音。
悦越郡主挑眼看去,见是一群侍女围绕在一起游玩。
她看了几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
倒是身后的陈崇礼看了几眼,脚步停下,靠在漆红亭柱上,看着对面被人围绕着,笑得明艳灿烂的女子。
忽然想起不久前似乎听说,此前有位女子在海棠宴陷害季则尘,最近也被带来了南江。
这位女子莫不就是那位女子?
陈崇礼摸着下巴,想到刚才所见的,心中起了看戏的心。
不远处的唐袅衣刚从禅房出来,沿着寻到赤貂,找一圈,发现赤貂爬上了屋顶晒太阳。
正愁着如何将赤貂寻下来,结果又被转头回来的谷荷等人撞见了。
顺子自告奋勇要上去抓,结果刚爬上去就被赤脚一脚蹬在了脸上,一个脏兮兮的爪印留在了脸上。
“啊,好臭。”
不知道赤貂爪子上,沾的是什么。
下面站着的人笑不停,顺子不甘地学做赤貂的声音,勾引良久,最后赤貂才自己从上面跳下来,然后落在水池中,洗着爪子。
唐袅衣蹲在池边,笑着对顺子招手:“应该是瓦上腐烂的花,快来洗洗。”
顺子蹲过去,浇水洗脸,郁闷道:“怪道不得。”
洗完后,顺子便道有事要离去。
唐袅衣没留人,正蹲在晒毛发的赤貂身边。
谷荷笑道:“你快去吧。”
人群散去,唐袅衣望着那群人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不经意地看到,对面靠在红柱面前的男子。
陈崇礼对她含笑。
认出是刚才在季则尘那里见过的那人,唐袅衣别过眼,心虚地摸了摸赤貂。
谷荷也看见了陈崇礼,只当是那位在此休息的贵人,并未太在意。
且陈崇礼并未在此逗留,很快便离去了。
待赤貂身上的毛晒得差不多蓬松,便抱着去禅院,交给院中照顾赤貂的僧人,然后再离开。
夜里,灯芯剪断一截,烛火明暗地跳跃。
皇帝从柳贵妃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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