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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稚明知故问道。
许纵承嗯了声:“一个人。”
重点是这个吗?你可真会抓重点。
“……”
忽然又觉得没一起看日出,还有点小遗憾。
她顿了顿:“我们现在下山?”
“你开门,”
许纵承说,“先吃早餐。”
祁稚跑进卫生间,草草理了下头发后,把门打开。
许纵承站在门口,正拿着手机像是给什么人回信息,门开了之后,他放下手机,抬眼看向祁稚:“早。”
祁稚吃早餐时,许纵承坐在她对面。
餐厅是昨天晚上吃的那家,现在基本没什么用餐的人,几个服务生倚在门口正聚在一块聊天。
阳光正浓,沁在餐桌上,把桌面分成好几块区域。
祁稚吸了口豆浆,鼻音有些浓:“怎么没叫醒我,一个人去看日出了?”
许纵承手里拿着份报纸:“太冷了。”
怕你着凉。
祁稚哦了声,因为鼻音缘故,声音听上去有点娇:“但我还挺想和你一起看日出的。”
说者或许无心,但听者绝对有意。
祁稚讲完这句话后,许纵承阅读报纸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某一行,再也没挪动一个字。
良久,他都没看完那份报纸。
心绪像是被干扰。
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都能让他揣摩出上百种意思,也让他的心脏起起伏伏地波动。
当祁稚吃完早餐后,他声音传至耳畔:“以后我都陪你一起看吧。”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她倏地站起来,兀自挠了挠手心,盯着许纵承眼睛说:“那说好了,不许失约。”
许纵承笑了笑:“不会。”
重新回到山麓,是在下午四点整。
祁稚难受感觉完全褪去,整个人又恢复往日精气神模样。
开车回遂北时,经过一个服务区,许纵承把车开了进去。
服务区人很多,卫生间人也很多,祁稚上厕所时,意外发现她经期提前了。
衣物上沾了血,量还不小。
她穿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蓝色的,颜色极浅。
她生理期一向稳定,来生理期时也没什么痛楚,所以直到现在,当她看到血迹,才知道经期提前了。
祁稚的第一反应是,她该不会把血沾到副驾驶座位了吧?想到这个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就觉得超级无敌尴尬。
她想怒吼:生理期能不能滚出我的世界!
怒吼五秒后,祁稚坚强地接受了来自上天的惊吓。
但她真的觉得很尴尬。
如果真把血沾到了副驾驶座位,她就真的不想活了,呜呜。
这都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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