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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在木台之上,萨满明明是一副听不懂的模样,为何今日却能如此顺畅地说出一段话?
玛麦塔大笑两声,把手中的黑脸面具挂回原位,不穿萨满服的时候,她就像个普通的邻家小女孩,喜欢看别人被自己吓到的样子,这是她乏味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我是玛麦塔,按照中原人的称呼,我应该叫你嫂嫂。”
小姑娘从易鸣鸢手里接过羊羔,解开绳子放到地上,顺手揉了一把软软的羊屁股。
嫂嫂,那就是程枭的妹妹了?
易鸣鸢看着她麦色的卷曲发顶,又看向她笑起来月牙般的双眼和偏小的身型,就是再不同的父母,也不该生出长相如此南辕北辙的一双兄妹吧?
“瞧你想哪儿去了,不是亲生阿兄,我是他捡来的,那时候我只有两岁,就……这么点大。”
玛麦塔两只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很小对不对?阿兄每天把我放在他的裘衣里带着,我才成功活下来,这是从几百年前传下来的方法,把病恹恹崽子贴身带着,听亲人的心跳,能让崽子的身体变得更强壮,比巫医熬的药还有效果。
后来列比迭耳去天上了,神就选我当了萨满。”
似乎是因为平日里很少有人能交流,玛麦塔今天话格外多。
她从不知哪里的角落翻出一些羊皮纸,借助上面凌乱的图画讲解儿时的过往。
“你阿兄他,匈奴名字叫什么?”
很多时候,易鸣鸢都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当玛麦塔讲到程枭首次出兵打仗,她才第一次发问。
玛麦塔眉飞色舞讲解的动作停下,有点沮丧的说:“叫折惕失,阿兄说这不是一个好名字,因为是他阿爸起的,而他的阿爸抛弃了他和他的阿妈。”
不过很快她就开朗起来,“放心嫂嫂,后来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名字。”
这是第二次提到给程枭起名的那个人了,易鸣鸢心不在焉地往嘴里塞了一个奶酪块,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为何听起来早已离开了草原?现在又在哪里?
奶酪块甫一放进嘴里,她就差点全吐出来,整张脸就皱得如同没有蒸成功的包子,“酸的,这是坏了吗?”
“哈哈哈,我的嫂嫂,这是丝乞丽做的酸奶疙瘩,就是咸酸味的,你刚来到我们这里,吃不习惯很正常,喝点肉粥吧。”
玛麦塔端来粥,和易鸣鸢一起坐在厚厚绒毯的中央,聊聊笑笑度过了悠闲的时光。
临别的时候易鸣鸢才回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提出想看一些书,玛麦塔却不允许她将东西带离萨满的毡帐,“如果想要看书,就只能来这里。”
见她说得绝对,易鸣鸢便答应了下来,至于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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