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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老头,听说了吗,今天港口来了艘艆,贼大!
还有数不尽过的珠宝!”
吴愧眼神发光,仿佛珠宝已在自己身前一样。
老头在算账,听到这话,抬头瞟了一眼吴愧,说道:“哦!
关我屁事!”
想了一想,又说道:“去看看你姐,去看看你那几个哥哥,少在这烦我,我要算账。”
“行,您老慢慢算。”
吴愧一脸嫌弃,算账算那么久,能算出钱来啊!
边说边走“我走了!”
走前还摇了摇头。
姐姐是卖衣服,什么布料,丝绸,铺子都有,陈芸家里本就从商,卖布也是毫无疑问,也是可伶,父亲死得早,母亲也在忧郁中走了,家里没个掌舵人,只有大大小小的仆人,布店也是从父亲那继承的,虽持有如繁星般的财产,但内心确实孤独。
父亲与老人相识,都是熟人,也一起做过生意,只可惜未成,老人起初卖酒,也有亏空,也是陈父救人于酒坛之中。
因此身前写过一封信,信里将陈芸托付给老头子了。
在布料店里,未长大的陈芸,老头只能被迫接管布店,夜晚,已是月挂房头,老头将门关上,准备打烊,一天下来,就是酒馆布料店两头跑,关上门才算起账来。
没算多久,屋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老头喊了一声“打烊了!”
声音渐渐消散在敲算盘声中,可没算多久,孩童的哭声如那惊雷一般,轰隆隆的几声,哭声慢慢放大,又渐渐消散,成波浪状。
老头在骂骂咧咧中被迫打开了店门,却见一孩童,被襁褓包裹着。
在风中,在夜里,在本该被母亲温柔拥抱的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却出现在街头。
寒风拍打着老人的脸,他的脸上有无奈,有叹息,五味杂陈,思考过后,不能让孩子呆在外头吹风,只好将孩子抱进来,先前除陈芸,还有两个孩子,老头子也是连连摇头叹气,即使老人在拮据,这么多孩子,也要家徒四壁,幸亏有陈芸父亲留下的财产。
他抱着孩子,哄着,也在算账。
“陈芸姐姐,我来看你了。”
吴愧走进布料店,他脸上从来没有悲伤,都是欢乐。
陈芸从店里头走出来,带着风,空气中弥漫着花香。
店很大,也很宽,还带个后院。
“你怎么来了?”
陈芸疑惑,随后脸上的疑惑便迎刃而解,皱起来的眉头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吴愧解释道:“想见见你,不能见吗?”
“是被老头子赶出来的吧?”
陈芸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语道破。
陈芸脑子里想出一计,脸上的微笑早已压制不住,笑道:“来了就干活吧。”
“别啊,姐,我知道养活我都是靠你,的钱,但你不必这么不客气啊!”
吴愧脸上顿时出现满脸的不情愿,身躯也在谈话间稍稍向后靠。
“你不要走,也不说客套话了,来干活。”
陈芸没有见外,拉主他的手,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找上门,怎会轻易就放掉,自然要好好挽留。
吴愧手向后一拽,挣脱束缚,就往屋外跑,留下一句“我知道你很美,美也不能每次都留我干活,拜拜,我见老马和李兄去了!”
吴愧天身跑的快,功夫高,是常人所不及的。
早早的就跑远了,陈芸站在门口,忍俊不禁,干脆捂着嘴,摇摇头,脸上尽是宠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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