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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德笑道,“这来往觐见的大人们,都问咱家,为何?搬到此处,咱家也不好说?。”
郁卿抿唇不言,心中毫无?触动,又不是她让他搬的。
柳承德看她油盐不进的模样,叹道:“今日夫人也瞧见陛下模样了?,咱家只?劝一句,陛下有天子之威,夫人还要?理解,认个错而已,何?苦再互相折磨。”
他说?了?一堆,郁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不停点着头,
又回?到承香殿,还是雪英来服侍她更衣,安慰她受苦了?。
郁卿没觉得?有多苦,不过是打扫比较劳累罢了。
想到司娘子,以及那次被带出宫的经历,还有些遗憾。
沐浴换上干净的寝衣,郁卿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有数道人声说?话,隔着床帐,脚步声渐近。
郁卿困得?睁不开眼,有些口渴,带着懒懒的鼻音轻唤道:“雪英,我想喝水。”
脚步声停顿片刻,转去了?桌前,水流击打在瓷杯中,叮咚作响,清脆悦耳。
床帘被挑开,郁卿揉着眼睛爬起来,顺手接过茶杯,含糊道:“谢谢……”
她捧着杯正咕嘟,忽然听见对方低沉地笑了一声。
郁卿顿时一个激灵呛到,捂着嘴猛咳。
她瞪大眼扭头看去,只?见谢临渊一身素色寝衣,站在床头,手背还扶着床帐,嫌弃地俯视着她。
而雪英和众内侍们正齐齐垂首,隔着玉兰花屏风,在殿门外等候传唤。
谢临渊回?身让他们退下,一把抢过郁卿手中茶杯,放到桌上,也要?躺进床帐中。
郁卿边咳边往里爬,裹着锦被缩到角落里,半响后才缓过劲来。
她从被子里探出涨红的脸,抹了?把眼角的湿泪,瞪向?谢临渊:“你吓死我了?。”
层层床幔落下,淡淡的烛光也透不进来,只?映得?帘上花鸟影动。
幽暗的十丈内,两人呼吸挨在一起。
谢临渊已经闭目,躺在郁卿刚刚躺过之处,平声道:“睡觉。”
郁卿心中郁结,也没办法赶他走,只?好堆起身侧锦被,聚成一条被山,隔开谢临渊和她。
谢临渊冷笑:“你真以为朕要?临幸你?”
“请陛下自重。”
谢临渊淡淡道:“你姿色平平,骨瘦如柴,顶着一头枯草杂毛,整日上蹿下跳,一派村妇作派,还敢胡思乱想,真是痴人说?梦。”
郁卿胸中掀起惊涛骇浪,顿时气得?睡意全无?。
后面?几个她认了?。
她的确没有大家闺秀名门贵女端庄得?体?,她也不太丰满。
但姿色平平?
郁卿挪动身子,探过头,凑近一些,指着自己的脸质问道:“你眼疾未愈?”
谢临渊抬起长睫,飞速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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