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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腻?什么黏腻?”
纪云蘅听不懂这种隐喻,说:“我在门口遇见他的,他说来这里办些事儿l。”
柳今言呀了一声,“这话听着可真耳熟呀,每个来这里的男人都这
么说。”
纪云蘅点头,“我也是跟他这么说的,他让我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才不是呢,你别听他的。”
柳今言翻了个白眼,批评道:“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什么来办事呀,只为听曲儿l呀,这些都是借口,为了掩盖他们是个坏男人的本质罢了。”
“可是良学不是坏人。”
纪云蘅为许君赫辩驳了一句。
“他不是坏人,但可能是个坏男人。”
柳今言挥舞着两只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用了很长时间跟纪云蘅解释“坏人”
和“坏男人”
的区别。
什么拈花惹草,玩弄风月,自诩风流实则朝三暮四,诸如此类的负心之人,都被称作坏男人。
纪云蘅听得认真,时不时点一下头,那双杏眼里却还是懵懵懂懂。
柳今言道:“你只记着,反正你就不要嫁给来这种地方的男人就是了,嫁了之后犹如入火坑,坠至万劫不复。”
纪云蘅睁着圆圆的眼睛,看样子是将柳今言的话记在心里了。
“那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柳今言问。
“我……”
她正要说,结果眼眸往下一落看见了柳今言包扎的双手,又道:“无事,就是来找你玩儿l。”
手都成这样了,肯定不能再教她绣花了。
纪云蘅想着,还是回去问问苏姨母或者自己琢磨吧。
柳今言不疑有他,与纪云蘅聊天。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敲门声传来。
纪云蘅站起身去开门,就见门口站着迟羡,她下意识将门合了一点,露出半人宽的缝儿l,“你找谁?”
她有些怕迟羡,因为这人不仅生得高大,且每次见面脸上都是冷漠的样子,好像天生不会笑一样。
没有笑容的脸看起来就颇为凶戾,相当不好相处,纪云蘅最怕与这样的人说话。
迟羡抬手,递上一包药,“大人吩咐,让此药拿去给柳姑娘疗伤。”
“这是什么药?”
纪云蘅很警惕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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