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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母瞧着眼前懂事的儿子,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儿子,真乖,那咱娘儿俩这就走吧。”
说着,郁母便挑着担走在了前面,郁斓年则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后边。
等郁母和郁斓年打完水,挑着担子往家走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瞧见自家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隔壁的陈氏,还有一个是张饶张副将。
待走近了些,郁母便出声问道:“张副将,您这是?”
那张副将本是骑着高头大马过来的,这马浑身毛色油亮,一看就是匹好马。
此刻,他瞧见郁母挑着担水,脚步显得有些吃力的样子,二话不说,赶忙翻身下马来帮忙。
只见他动作十分熟稔自然,几步就走到郁母跟前,伸手就接过了郁母肩上那副沉甸甸的担子,嘴里还说道:“郁家婶子,这担子重,您可别累着了,我来帮您挑吧。”
郁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张副将给“抢”
了担子去,一时之间竟愣怔在了那儿,想要阻拦都没来得及。
旁边的陈氏瞧见这一幕呀,那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赶忙抬起衣袖,捂着自己夸张地张大的嘴巴,一脸惊讶地对郁母说道:“郁家婶子,这是谁呀?”
边说还边用那眼神不断地往挑水的张副将身上瞥去。
郁母心里头清楚,这陈氏向来是个爱嚼舌根的主儿,可不愿意跟她过多地解释什么,免得惹出更多的闲话来。
于是便随口搪塞道:“这是年哥儿父亲的旧时相识罢了。”
“什么旧识呀,怕不是旧亲吧。”
陈氏一听郁母的话,眉毛高挑起来,掐着那副让人听着就不舒服的腔调说道:“我说冬姐儿怎么看不上李老二呢,原来是有旧识。”
郁母听罢,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心里头那股火“噌”
地就冒了起来。
她正要开口撵人呢,却见陈氏一下子凑到她跟前,附耳悄声道:“郁家婶子,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郁母听闻陈氏夹枪带棒的话语,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刻意与陈氏拉开了距离。
郁母面色铁青,双眼圆睁,目光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她抬高了声音,厉声呵斥道:“陈嫂子,我希望你能明白,说话做事那都是要负责任的。
我女儿冬姐儿的为人如何,街坊四邻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她向来品行端正,清清白白。
今日不过是她父亲的一位旧识前来帮衬照应,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却被你在这儿歪曲解读。”
在这个世道,一个姑娘家的名声若是毁了,那可就真的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郁母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高亢起来,狠狠地瞪了陈氏一眼。
“我告诉你,我女儿的名声比我这条老命都重要,若是因为你这番胡言乱语,让她平白蒙了羞、受了委屈,我就是豁出这把老骨头,也要与你争个是非对错。”
陈氏被郁母这一番气势汹汹的指责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半响,陈氏讪讪道:“那……那什么……我说玩笑的。
郁婶子当不得真!”
见郁母依旧狠狠地蹬着自己,陈氏心里不禁一阵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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