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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烦顾先生了。”
项翛年揉了揉安安的脑阔,闷闷地回道。
顾凌晏起身,低头看到项翛年的表情,了解了她的脾性,知道她陷入了自责,顿了顿,不熟练地开口劝解道:“不是你的错。”
“嗯?”
猝不及防被顾凌晏从自我责备的情绪中拽出来,项翛年抬头的表情,还有点懵懵的,像是林间最无知的小鹿。
顾凌晏向项翛年递出手。
“你把安安和乐乐照顾的很好,刚来我们家,它们的毛还是乱糟糟的,但这两天,它们毛发的顺滑程度,显然你没少用心,更不用说,当初火灾,那样自顾不暇的危急情况下,你还记得把它们一起救出来……你很厉害。”
陈述事实一般的口吻,完全听不出一点安慰的语调,最后的一句,也显得生硬,但项翛年,却在不知不觉中,安心了。
“人也会生病,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带去看看,不用担心。”
项翛年吸了吸鼻子,把手搭在顾凌晏的掌心,借力起身。
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从触碰的部位传来,莫名烫人。
顾凌晏的手很大,能完全包裹住项翛年的小手,粗糙温软,带着茧子,却偏偏,给此刻的项翛年,带去无尽的安全感。
“好。”
项翛年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是答道。
而顾凌晏,只觉自己掌心,落入了一片微凉的软云。
“总算是放完了,得亏家里有个洗碗机,你们……怎么奇奇怪怪的,我错过了什么!
难道安安真的病得很重!
?”
刚才看着把安安蹭蹭包裹住的项翛年和顾凌晏,自知帮不上什么忙的顾少虞,看着餐桌上一堆脏污的碗筷,觉得看不顺眼,就先抱着放进厨房洗碗机了。
但他一出来,看两人的神色不对,以为安安命不久矣,一个流畅的滑跪,抱住了正呼吸新鲜空气的安安,开始大哭:“呜呜呜,安安啊,你好惨呐!
你才来我们家几天啊,连肉都没吃两块,怎么就生大病了呢!
呜啊啊啊啊啊……”
再度被箍紧的安安:“……”
我看你才是有那个大病!
项翛年:“。”
哇。
好夸张啊。
乐乐:“……”
顾凌晏踢了踢嚎啕大哭的顾少虞,不耐烦地道:“行了,别哭了,安安现在没事。”
“唔?那你们气氛怎么怪怪的,没骗我?”
被打断的顾少虞,狐疑地看着顾凌晏,显然是不相信的样子。
顾凌晏一噎,表情难得的,出现了一瞬的空白,但他很快就调整回了正常。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我至于在这点上骗你?但安安体温的确是有点稍高,明天早上带去畜牧站看看再说。
你晚上和它睡的人,稍微注意点,别睡的跟个死猪一样,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也让它多喝点水。”
“噢——知道了。”
知晓安安还康健的顾少虞,放宽了心,拉长音调,带着点小情绪地回道。
“那个,今天晚上,要不让安安去我房间睡吧。”
项翛年觉得顾少虞答话的那个样子,好像挺不靠谱的,再加上顾凌晏对顾少虞睡眠质量的评价,而且,她自己担心的事情,如果不盯着,她自己也不放心。
“好啊好啊,反正我睡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要是安安半夜想要喝水,我都跟个猪一样,睡得死沉死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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