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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楼是正人君子。
凌翌的魂却像跑到了天外,刚才那一下接近弄得他有点热,身后就像被热流环绕过,之前他和谢危楼起过那么多回争执,碰也碰过几次,没有哪回像在他心口上拂了片羽毛,闹得他心痒。
他又怕谢危楼发现他在走神,举起流影石,第二张流影就这样草草流下了。
凌翌收了手里的流影石,问谢危楼:“回去怎么办?”
谢危楼:“你可以和我一起走,今晚我回迟了无妨。”
凌翌做事全凭心性,反正谢危楼很有底气,回了卧寝,他不急着像谢危楼一样地去洗漱,躺在榻上玩那块流光石。
他起初还没觉得不对劲,后来,等他收回那枚流光石,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的谢危楼有点太过沉默。
谢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凌翌玩了一天也有点困,他翻过身,用传音镜给陆文竺留了言,等对面回复的时候,眼皮竟沉了起来。
传音镜上没什么话,凌翌眯起酥麻的眼,双目失去聚焦,好像下一刻就要合起来。
陆文竺没发来信。
凌翌强撑着等了很久,他合着眼睛想,最好陆文竺就告诉他没有这回事。
等谢危楼回来的时候,凌翌躺在榻上,抱着怀中传音镜睡着了。
夜风扫过青年脖颈上的璎珞,碧玉微晃,像是枕了一场好梦。
这人平时也没什么谱,做事情想一出是一出。
夜里睡榻上很可能会着凉,谢危楼走上前,坐在木榻边上,拍了拍凌翌的肩膀:“该起了。”
谢危楼又耐着性子坐在榻上等了他一会儿。
人实在是喊不醒了,谢危楼抬手,收了凌翌手里的传音镜,也没看凌翌到底在和谁说话。
凌翌靠在谢危楼膝头,朝着有热源的地方,缓缓枕了过去。
指节触碰在了谢危楼的膝上,如同触过一匹丝绢,停在谢危楼腿侧,把体温都熨了过去。
谢危楼垂着眼,没把凌翌的手挪开,他就让凌翌靠在那里,低头看着对方睡觉的模样。
夜色浓如墨,屋外只有一片林音。
他听见凌翌轻轻唤了一声:“危危楼。”
这声唤得很随意,但却是上口极了。
树声响起,风过不止。
树动,影动,独独人未动。
谢危楼轻轻拍了拍凌翌的肩膀,扶起他,缓声道:“夜里着凉,别在这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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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谢危楼想起这句话就会无比地悔恨。
凌:早知道就让谢危楼做我老婆算了。
卷一你好像很喜欢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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