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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让你画的画怎么样了?”
阿笙:“……”
啊。
为何有种从前上学堂,被师父问功课的紧张感?
“还,还成。
差不多了,改日拿给您看。”
担心二爷会追问细节,阿笙忙牵着乌梅往前走。
谢放转过头,瞧了眼夜色里,不远处亮着彩灯的梦晖戏园,眼底若有所思。
…
因着阿笙这回骑的乌梅出门。
让二爷陪着他走过槐南路,阿笙便说什么也不让二爷送他回家。
在街上叫了辆车,一定要二爷坐车回去。
谢放哭笑不得。
知晓阿笙这会儿,还是拿他当“二爷”
看,谢放只好暂时承了阿笙的这份情,坐车回了春行馆。
从人力车上下来,谢放迈上台阶,轻叩门上的兽首铁圆环。
不一会儿,院门打开。
陶管事手里头擒着灯,“二爷,您可总算回来了。”
因着谢放自惊蛰前后,病好到现在,鲜少有自下午出门,至掌灯时分都尚未回来的,尽管知晓自家少爷的身手,陶管事还是免不了担心。
谢放迈进屋子,“让陶叔担心了。
安排虞老先生同小石头休息了么?”
陶管事迎了二爷进屋,转身将大门给关上,方才回话道:“嗯,按照您在纸条上所交代的,安排他们在东厢房住下了。
也替小石头请了大夫看过。
瞧着是挺严重,胸口那片全是青色,不过好在,是皮外伤,没有伤及肋骨。”
谢放点头,“现在两人可都睡下了?”
陶管事如实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自安排他们住下,为了让他们好好休息,派人送去晚餐后,便没有再过去打扰。”
谢放颔首,“陶叔办事,我向来放心。”
两个人一起走过前院。
陶管事走在二爷的后头,将手里的灯稍稍往前提一些,替自家少爷照明,好奇地问了一句,“对了,二爷。
您是怎么找到这对爷孙两人的?”
谢放微微停下脚步,“找到?”
莫不是,虞老先生同陶叔承认了,他便是抱石老人的事?
陶管事见二爷神情困惑,他脸上神情更是茫然,“您先前不是让我派人跟着这对卖画的爷孙二人么?”
那位老先生十分警惕,他们的人当日跟丢了。
少爷倒是没说过他,只是他心里愧疚,好不容易找到抱石老人的线索,竟又断了。
未曾想,少爷竟自己把人给找到了!
谢放向陶管事证实:“您是说,虞老先生同小石头,便是您那日在天逸阁时,于街上碰见的,当日将抱石老人的画卖给天逸阁的那对爷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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