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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苏宁,这是小秋。
准确的说是张琴您的妹妹让我…”
“砰——”
“你等会,你说谁?”
手里的搪瓷盆掉在地上出砰的声响动转了好几圈,在这寂静的长廊里格外刺耳。
顾不上磕碰摔掉好几处瓷的盆,张棋放下提着暖水壶的手把,神色焦急地反复追问确认道。
“同志你说的是张琴?琴棋书画的琴?现在二十七就快二十八岁,身材高挑偏瘦,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弯弯很可爱是这样的…我的妹妹…张琴吗?”
他语极快,又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像是在确认的话可自顾自说出口的却全是记忆中那道如何抹不去的身影,那么熟稔,好似说过成千上万次一样。
是希望欣喜又转化为伤心失望,经历了太多次后的不敢置信。
‘二十七,快满二十八岁么?’
那夜黑灯瞎火的,仅靠着微弱的手电筒的光,满脸病容的张琴瞧着苍老的宛如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
难怪自己叫她张姨,她的笑会是那样似怅然又似自苦,没有反驳也没有说明,只是那么笑着点点头。
从深山那家人逃出来后她又究竟经历了什么?
让本该逃出生天重获自由的她极枯萎,甚至带上那身的伤…
“是张…”
到了嘴边的张姨两字刺地她心底一酸,苏宁抿了抿嘴唇,视线有些模糊地看向明明急切却又生生忍住不再多说,只能殷殷望着自己的张棋。
“琴姐,家住淮江弄堂18号,爸爸叫张福妈妈是胡樱桃,哥哥是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张棋,家人喜欢叫她囡囡的张琴…”
“是我妹妹!
是我妹妹,呜…”
“她在哪,怎么还不回来?是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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