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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太死了,房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他都没发现,这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柳诗韵怒气冲冲的举着一个翠绿色的镯子,她语气里带着鄙夷:“你说说你,才将你认回来多长时间?你就手脚不干净,我这镯子你什么时候偷的?”
“我……偷的?”
路时安听到柳诗韵的话,瞬间就清醒了。
他扫视一圈,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人诬陷了。
目光落在幸灾乐祸的安思淼身上,那个家伙正搂着柳诗韵的手臂,假意为路时安开脱:“妈妈,小安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不会偷家里的东西的。
您先消消气,听小安怎么说。”
安思淼说的话听起来像是在为路时安辩解,可是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到他嘴角那一抹从刚才就没有放下来的笑容。
他似乎是在等着路时安掉入自证的陷阱。
路时安的目光再次扫过一旁插着手,极力隐藏住自己的李玉萍,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是他们再给自己下套啊。
啧,这些人的手段太低级了点儿……“你是说,我偷你的镯子?”
“不是你偷的还是我偷的?这就是在你的书桌里发现的。”
柳诗韵听到路时安不承认就算了,还敢反问,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这孩子没养在自己身边,果然是个坏的。
昨天就敢欺负淼淼,今天就敢偷东西。
人品不行就算了,手脚也不干净。
“哦。”
路时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承认你拿的了?”
“我说不是会有人信吗?”
路时安抬起头,施施然一笑,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偷了东西被人抓包。
“哎呦,小安呐。
你怎么能拿夫人的东西啊,还不赶紧跟夫人道个歉,她是你母亲,道个歉她就不会说你了。”
李玉萍适时的开始插嘴,她像是要坐实路时安偷东西的这个罪名似的。
安思淼也帮腔道:“小安,你要是真拿了妈妈的东西,就道个歉吧,你是妈妈的孩子,她不会说你的。
对吧,妈妈?”
“道歉?我不接受,我怎么会有这种心思恶毒,手脚不干净的孩子。”
“谁说我承认这是我偷的了?李玉萍,是你替我承认的?还是,安思淼你替我承认的?”
路时安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打工时候买的,纯棉的很便宜,穿了很多年,此时有些松松垮垮的,黑色短袖的领口有些大,突出的锁骨格外明显。
“是谁看见我偷了东西,又是谁提议来我房间里找的?”
路时安从床上站起来,他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身高却不矮。
他比安思淼还高上半个头,垂着眸子看人的时候,眼神带着冰冷。
安思淼被他盯着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的那种窒息感。
明明对路时安有些犯怵,安思淼吞了吞口水,用眼神示意李玉萍:“李姨,这个你清楚,你说。”
李玉萍讪讪一笑,她往前走了两步,用一种劝诫的语气对着路时安说:“小安呐,不是阿姨说你。
这就是在你家,你干嘛要偷夫人的东西呢?这个镯子是夫人娘家给的嫁妆,不仅价值连城,还有宝贵的寓意。
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偷夫人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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