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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及现在比较担心十五天后自己的胳膊能不能好,那短刀虽是没有伤到他的骨头,但终归是伤了筋脉。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不能保证十五天后自己的状态能恢复。
“唉。”
他微微叹气,想着自己这段时间得好好休养才是。
师兄弟二人闲聊了两句,张何便去找曹若愚,施未单手拎起茶壶,给那姑娘倒了杯热茶:“请喝茶。”
“谢谢。”
历兰筝捧了过来,她怀里那只小狗探出小脑袋,伸着舌头舔了舔那温热的茶水。
历兰筝笑了笑,摸着它毛茸茸的头顶,继续喂它水喝。
傅及就坐在一边,又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
历兰筝又倒了声谢,无言地坐着。
曹若愚与施未几乎是前后脚进来。
施未心急,背着那老先生就跑来了,好在他还知道在客栈门口先将人放下来,没直接闯,不然又要给历兰筝吓一跳。
“钱爷爷。”
历兰筝见到精神矍铄的慈祥老者,紧绷的心弦忽地放松下来,老人家关切问道:“没事吧,孩子?”
“我没事。”
历兰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本来被困在幻境中,难以脱身,但就在她筋疲力尽之际,那幻境便突然自己消失了。
她看了看施未,这个人,她从幻境出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
他就站在那送子观音像面前,仰头注视着那慈悲的神明,沉默不语。
两个人明明站得很近,历兰筝却偏偏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万水千山,他站在光影里,身上全是斑驳的岁月风光。
施未见历兰筝望着自己出神,有点局促:“我脸上有东西?”
“没。”
历兰筝摇摇头,老先生道:“没事便好,历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历兰筝被问得又是一怔,捧着茶杯的手微动,指腹轻轻划过杯口:“钱爷爷,我这边情况有些复杂,我——”
她抿了下嘴唇,道,“你跟我走,可能会有危险,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这份为难显而易见,施未便问:“那些人为什么抓你?我帮你想想办法,说不定能帮上忙。”
历兰筝哑然,她愣愣地望着这人,道:“初次见面就这么劳烦你,不太好。”
“这有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施未故作轻松,他心跳还是很快,甚至于有些憋闷,令他喘不过气来。
历兰筝沉默半晌,才小声道:“我父母前段时间去世了,我大伯想将我嫁给他们的世交之子,但我不愿意,我就自己跑出来了。”
“那,那些人就是抓你回去成亲的?逼婚?”
“嗯。”
施未蹙眉:“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嫁过去?他们这么想成秦晋之好,怎么不嫁自己的女儿?”
历兰筝紧紧攥着那杯子:“听说那人面貌丑陋,性情古怪,近来又生了场重病,我两位堂姐都不愿意嫁,便逮着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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