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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风平浪静,除了施未每天都在苦恼,原因无他,单是替嫁这件事,就让他愁眉不展。
他与历兰筝虽是相像,但身量与自身气质却是大相径庭。
若说身量,倒是还能施术遮一遮,可这气质,却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的。
历兰筝性子内敛,动作轻悄,犹如初春柳叶新发,柔韧灵动,施未则是与他老爹一脉相承,多有不羁,似是崖边怪石,风摧霜折亦是难掩棱角。
如此,施未就犯了难。
他想着要不要跟在历兰筝后边多学学,但盯着一个姑娘家看,着实失礼,何况对方本就容易脸红。
犹犹豫豫之间,事情便耽搁了。
直到那裁缝店的老板将新做的衣裳交到他们手上,施未还是一筹莫展。
“先,先试试?”
历兰筝捧着那叠新衣服,小声问着。
那裁缝店老板的手艺是真心好,用的料子柔软舒适,款式细节什么的,与母亲送她那套别无二致。
施未只点了点头,便要去换上,走到门口,他忽然转过头对历兰筝说:“历姑娘,你,你能不能先,先等我们消息?”
历兰筝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道了声好,便先离开了人群。
施未抿了下嘴唇,又看向文恪:“文长老,您能不能也回避一下?”
“文长老也不是外人呀。”
曹若愚话刚说了一半,被施未一记眼刀杀了过来,赶忙闭了嘴。
文恪倒不介意,微微笑着:“好。”
他便独自出门了。
曹若愚又小声说着:“文长老,你别走远。”
“知道。”
文恪笑着,“我只是看不清,不是彻底瞎了。”
曹若愚不言,只是默默望着他,而后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施未躲到帘子后面,磨磨蹭蹭换好,再做贼心虚似的探出半个脑袋,对着自己几个师兄弟说道:“你们发誓,我出来之后绝对不笑话我。”
“我发誓。”
几人异口同声。
施未想了想,又道:“你们再发誓,以后谁把这件事说出去,谁就烂舌头。”
“嗯嗯,我们发誓。”
曹若愚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施未拧着眉毛,这才故作镇定地走了出来。
“哇——”
曹若愚夸张地轻呼一声,一贯比较沉稳的傅及也微张着嘴,张何则是两眼发直,傻了似的。
“够了啊你们。”
施未翻了个白眼,长腿一跨,坐在了凳子上。
“哈哈哈哈……”
几人爆发出一阵大笑。
施未揪住离他最近的曹若愚,死死捂住对方的嘴:“笑笑笑!
笑个屁!”
曹若愚笑岔了气,“呜呜呜”
地喊救命,张何忙把两个人扯开,曹若愚蹬着腿儿:“完了完了,我腿抽筋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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