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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乐在练刀,老魏古却在饮酒。
彘奴和老魏古来到归云庄,倒是真的被视为贵客。
虽然饭菜简单,却量大管饱。
而且潘信还让人拿了一坛子庄内酿造的烈酒,这让老魏古欢喜不已。
彘奴却是时不时地出门张望,瞧瞧魏长乐是否出门准备回城。
但傅文君的屋门一直关闭,到天黑的时候,也不曾打开。
“看来今天二爷是不能回去了。”
老魏古端着酒碗,打了个嗝,向外看了一下天色,含糊不清道:“夜里风雪大,虽然只是二十多里地,但走起来特别缓慢,半夜也不定能回城。”
彘奴内心还是有些挂念,忍不住道:“二爷在屋里做什么?为何这么久都没有出来?”
他脑中自然不会有什么龌龊猜疑,只是觉得那扇门关了一下午,二爷始终不曾露面,实在有些奇怪,也让他颇为担心。
“师徒在一个屋,说不定在切磋功夫。”
老魏古拍了拍嘴巴,“咱们别多管闲事。”
彘奴却还是坐立不安。
“别瞎担忧。”
老魏古笑呵呵道:“待在归云庄,可比待在山阴城安全得多。”
彘奴过去给火炉子添了一些火,才走到桌边坐下,轻声问道:“古伯,那庄主是云州安义伯的女儿,你知道吗?”
“哦?”
魏古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并不如何惊讶:“难怪庄里许多人看起来像当过兵的,那都是铁马营的兵士吧?我以前倒是听过,云州陷落后,有一群残兵退到了山阴,不去京城,非要留在山阴,应该就是这群人了。”
彘奴挠挠头,道:“古伯,这几天你待在屋里不出门,外面发生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的。”
“我一个老头子,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魏古笑眯眯道:“彘奴,你也记着,在这世间,知道的事情越少,活得越久。”
彘奴似懂非懂。
“不过安义伯倒真是可惜。”
魏古感慨道:“这人带兵还是没话说。
那些契骨人被他收容,在他死后还能效忠于他的女儿,就这本事,那也是没几个人做到。”
彘奴凑近到魏古身边,轻声问道:“古伯,你放才看这些人的身段,虽然多年不曾上战场,但浑身上下还是带着军人的味道,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农夫。”
“你还真当这些人甘心在这里种田?”
魏古瞥了一眼,怪笑道:“他们真要愿意种田,当年进京,朝廷肯定会赐给他们每人不少田地,绝不会像现在还为吃饱肚皮愁烦。”
彘奴聪颖得很,立刻道:“我知道,他们都想打回云州。”
“那是自然,但他们还有一个夙愿,那是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也要达成。”
魏古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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