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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决被推了个踉跄,直接撞在了旁边的柜子上,柜子晃了晃,摆在上面的相框就被晃的摔了下来。
照片上是三个人的合照,左边的是十岁的季晏棠,右边的是比他大五岁的季成决,而站在中间的少年温润如玉,笑的灿烂,他是季晏棠去世多年的亲哥——季决言。
两人低头看着地上碎裂的相框长久不发一言,季晏棠蹲下身拨开玻璃碎片捡起照片看。
他对季决言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如果不是看见照片,他恐怕连脸都记不得了。
之前常听赵凤仪说她的大儿子多么多么好,连季正松都会时不时对着季决言的照片叹气,可他却一点想不起来季决言的事情。
门被人拉开,又砰的一声关上,季成决离开了,像十二点的灰姑娘落荒而逃。
季晏棠烦躁地抹了把脸,他其实挺理解季成决的,给失去爱子的季正松夫妇当了十多年的替身,对外宣称是季家的养子,可实际上却连收养手续都没有,有名却无实,为了稳固地位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却突然被悔婚,换谁可能都接受不了。
算了,之后再好好和季成决道个歉吧。
陈南树今天接了好几单跑腿,除了中午吃了口饭外,剩下的时间就没有闲下来过。
最后一单跑的有点远了,陈南树怕不能赶在季晏棠下班前回家于是把小电驴骑的飞快,结果拐弯的时候骑在结冰的路面上没稳住人摔飞了出去。
好在戴了头盔,脑袋没摔坏,就是膝盖磕出了个血口子,血淋淋的怪吓人的。
陈南树也没处理,裤腿撩起看了眼伤口就又放下去了,虽然很疼,但还能忍,对他来说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都不算什么大事。
摔了之后不敢骑那么快了,陈南树骑着电动车晃到了附近的商场。
视线被橱窗内的一条灰色的羊毛围巾吸引,陈南树站在玻璃窗前看了一会儿,想象着季晏棠戴上围巾的样子。
他把电动车停好,下定决心进了店里,服务员很热情地询问他想要买什么。
陈南树指着那条灰色羊毛围巾说:“我想看看这条。”
服务员把围巾取了下来,笑着说:“你眼光真好,今年这款围巾很流行哦。”
陈南树轻轻捏了捏围巾,料子很舒适,摸上去就觉得会很暖和。
陈南树问:“这条多少钱?”
“这一款原价五百元,但我们最近店里搞活动,打完折四百五。”
陈南树着实是被围巾的价格吓到了,只是条围巾而已,怎么会这么贵啊。
大抵是看出了陈南树的犹豫,服务员试探地问:“先生,您还买吗?”
陈南树沉默五秒,“买。”
回家的路上途径小吃街,陈南树买围巾的时候肚子就已经有点饿了,此刻被小吃街的香味勾的肚子咕咕直叫。
路过煎饼摊时,陈南树放慢了脚步,他看了眼价格,一张煎饼要十五块钱,陈南树咽了口唾沫,还是骑车离开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想到季晏棠说不用等他吃饭,陈南树就简单做了个蛋炒饭吃。
饭后陈南树看了会儿电视,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季晏棠也没回来,他忍不住给季晏棠发了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季晏棠倒是回的很快,光是看文字就能看出他语气里的戏谑:哟,想我啦?
陈南树没回复,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季晏棠。
白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不知不觉间陈南树就睡着了。
晚上十一点,季晏棠回到家,看见客厅散发的微弱光线,他轻手轻脚走过去,看见陈南树歪倒在沙发上睡的正沉。
季晏棠勾了勾嘴角,弯腰在陈南树的脸上啄了下。
啵唧一声,陈南树被亲醒了,“你回来了。”
“嗯,怎么不回卧室睡?在等我?”
季晏棠问。
陈南树答非所问,“你回来的好晚。”
季晏棠干脆跨坐在陈南树身上,语气暧昧道:“那以后我早点回家好不好?”
陈南树往后缩着下巴,别扭地把脸扭向一边,“别这样,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
季晏棠将脸贴在陈南树的脖子上,他鼻子很灵,用力嗅了嗅闻到了一股饭菜味儿,他问:“你今天又跑去饭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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