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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喝了,这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知道怎么把你带回酒店。”
邓亦文开玩笑。
“你不是说来过东京吗,不会日语吗?”
杨乔好奇。
“不太会,当时都是朋友当导游的。”
想起那个夏天,邓亦文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也说的不算好,闹了很多笑话。”
杨乔看着陷入回忆的邓亦文愣了一下,邓亦文就应该这么轻松的笑着,而不是一脸厌倦和疲惫。
“你们哪年来的?”
“19年,不愧是‘箱根山岳险天下’,真的很精彩。”
“读研的时候也认识了很好的朋友啊,刘致安经常吐槽研究生时候大家被论文折磨,没法和本科时候一起出去玩。”
杨乔说不清楚为什么要拿刘致安当借口,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没有杨乔存在的时间里的邓亦文,要是那些日子邓亦文也开心就好了。
“没有,研究生的时候确实是忙了,玩得好的朋友都是本科认识的,那次来也是因为读本科的时候约好了要一起旅行,但大家都打工腾不出时间,19年才聚齐。”
2019年的夏天很炎热,邓亦文和朋友们从首尔到东京,面对新世界觉得新奇又好玩。
林善宇切身见识到了出租车的昂贵之后决心要穷游,能走路就绝对不坐地铁,更是把出租车这个单词抹掉,邓亦文帮郑知远和允彩轮流背包,没少吐槽抠门的林善宇和配合着随便改攻略的刘智慧。
此刻坐在东京的居酒屋里悠闲喝着酒,邓亦文才对那时多了几分感谢,真好,起码让他和杨乔之间有话说。
“那你呢?lpsar那年去了哪里玩?”
“我……那年大部分时间在休息。”
“这样啊。”
邓亦文点点头,lpsar从15年慢慢崭露头角开始,19年确实是摄影作品最少的一年。
邓亦文努力的在脑海里捡着可聊的话题,终于闲聊着吃完了一顿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杨乔今天的话比往常要少。
“你怎么还喝上了,一杯倒……”
邓亦文只是去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回到桌前发现杨乔把自己灌醉了,趴在桌子上嘟囔了一大串。
“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不是说一起吃饭吗?你怎么没来?我去意大利找了,没找到,我想你是不是去找你妈妈了,阿姨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呢?但长了一岁、两岁、三岁,你都没有来,你是什么过了十八岁就会消失的梦吗?这样的话,还不如十八岁永远都不要来。”
杨乔顶着一张醉透了的脸,说的断断续续:“我问过好多人,真的是好多人……知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大家都说,‘杨乔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在网上搜过好多次你的名字,有好几个重名的,但都不是你,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的话我怎么办,我还……”
邓亦文再也听不下去杨乔的话,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走到吸烟处点燃了一支烟。
“真的是,一开口就说这么多,还不如话少一点……”
世事无常到一种残忍的地步,邓亦文早就已经决心放弃的又重新出现在面前,却没有资格说一句喜欢,他成为时间的困兽,十年里坚持做的努力都是放弃杨乔,试图断绝那一缕不可能的想念,他也和学姐认识的很好的人见了面,谁知道最后却惹祸上身,所以现在退不能,进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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