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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处官邸的大门忽然打开。
看到门内的人竟是在临川见过的宪嫄,刘骏不禁心中一喜,扶着已经人事不知的袁业隆朝着里面飞奔而去。
见到门外地上遗留着的血迹,宪嫄根本来不及多想,伸手拽住袖口便急忙擦拭起来,紧接着迅速合上了门。
由于时间万分紧迫,宪嫄没办法安排其他更为安全的地方,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鸡棚,焦急地说道:“快钻进去”
。
那鸡舍中堆满了柴草,散发出一股恶臭刺鼻、难以忍受的气味。
然而,此时此刻,刘骏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顾及这些了,只能尽快藏身其中。
待二人躲藏好后,宪嫄咬了咬牙,伸手拿起舍旁的屠宰刀,左手紧紧地捉住一只鸡,右手稳稳地握着刀,动作熟练地将棚舍中的鸡一只只快速拎出来,然后干净利落地宰杀着,她的心中紧张又忐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犹如疾风骤雨般急促的敲门声。
管家郭忠赶紧前去应门,带头的士兵一脸严肃,语气严厉地说道:“我们是奉命捉拿罪犯的,发现血迹到门前就消失了,我怀疑他藏在了府内。”
此时的宪嫄心中一阵狂跳,手心里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一边强作镇定地继续杀鸡,一边在心中暗暗祈祷着千万别被发现。
正当郭忠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时,宪嫄却一脸淡定从容地迈步走了过来,一只手还稳稳地提着一只鸡。
他心中虽也有些紧张,但表面上却看不出丝毫慌乱,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是捉拿犯人,那诸位兵大哥就里面请吧。”
此时那些士兵迅速冲进院子,这一瞧,不禁都吓了一大跳。
只见满院子皆是处于垂死状态、正挣扎着的大公鸡,它们艰难地扑扇着翅膀,四处乱飞,到处乱跑,那血迹沾染得遍地都是,一片狼藉。
领头的士兵眉头微皱,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你为何要宰杀这么多鸡?怕是根本吃不完的吧?”
,!
宪嫄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露出自然的笑容,在心里快速组织着语言,然后说道:“这位兵大哥您有所不知,我们南冀州人啊,就偏好这一口。
这不,我们家老爷刚从临川那场大战中凯旋而归,在此暂时歇脚,静候皇上传召呢。
可他老人家难耐这口腹之欲,今儿个吩咐宰鸡来犒劳随他一路奔波而来的那几十来号家丁随从。
您说说,就这点儿数量,哪够哇!”
士兵一听这话,才知道是南冀州刺史王偃在此居住,如今的他可谓是朝廷里的红人,自己万万是不能得罪的。
不由得收起了那傲慢无礼的姿态,恭恭敬敬地说道:“原来是王刺史在此,然而下官奉旨行事,不得不遵旨而行。”
“应当的,应当的,请诸位兵大哥仔细地查。”
宪嫄说完,又转身回到鸡舍棚继续宰鸡,此刻的手速远不如刚才那样急切,心里一直在忐忑着接下来的发展。
领头兵手臂一挥,众多士兵随即分散到府邸的各个位置,四处展开查看。
宪嫄一边宰鸡,一边用余光留意着那些士兵的动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历经半刻钟的时间,检查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接连返回,一个个都向带头兵禀报:“并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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