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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免急急问道:“贾医官,王爷的脉象到底如何,你就不要在此处卖关子了!”
说着,他险些都要急得上手去揪其衣领。
贾医官张了张嘴,却仍欲言又止。
他的医术虽比不了太医院那几位,但也行医三四十余年,可谓经验丰富,普通的病症根本难不倒他。
他之前也给五王爷诊过脉,脉象虚浮,细若游丝,明显中毒已深。
可今日诊来诊去,脉象从容、流利,不大不小,不浮不沉,并无异常。
这究竟是何缘由?难道,五王爷身上的奇毒解了?不,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他随即又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摇起头来。
五王爷虽未给他透露过具体的病情,只是偶尔让他诊脉和调息,但他也可从王爷的脉象中看出其药石无医,时日不多。
本着医者仁心,他也很想帮助王爷,却翻遍医书,也未曾找到救治之法。
王爷所中之奇毒,已然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能做的,只有减轻王爷的痛苦。
况且,如今整个就藩队伍,就他一名随行医官,连个医女侍从都没有,流放队伍里,更是一群乌合之众,哪里来的世外高人,可以为王爷解了这奇毒?可奇怪的点就在于,王爷的脉象确实恢复正常了。
他仔细观察着王爷,虽然依旧虚弱,脸上却逐渐浮现出血色。
难道,真有奇人?他不禁想起了方才王爷让他诊脉的女子,仍在昏睡的沈清歌。
他诧异地瞥了一眼女子,又立刻收回了视线。
这名女子身着粗布麻衣,脚带镣铐,是一名流犯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多嘴之事,以免言多必失,人头不保。
于是,他正起身子,向王爷行礼,语气颇为犹疑地说道:“王爷的脉象,微臣也不敢确定,只觉较前,嗯……有所好转!
但,若需明确,恕微臣才疏学浅,需回去查阅些医书,再行确定。”
“怎会看不出,你这庸医,王爷要你何用?”
云翼看着贾医官,气急败坏道。
“云翼,休要妄言!”
萧衡连忙厉声打断他,随即转头看向贾医官,眼神柔和,语气却威严地说道:“贾医官,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今日诊脉之事,就烂在肚子里,否则,别管我不客气!”
云翼在一旁,也十分配合地,恶狠狠地瞪了瞪眼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贾医官当即了然,吓得发抖,颤颤巍巍地说道:“微臣明白,微臣今日未曾来过,更没见过什么女子,微臣告退!”
说完,他转身踉踉跄跄地退出了营帐。
待贾医官走远,云翼抱怨道:“主上,你为何不让我骂他?”
“你没见贾医官都汗流浃背了吗?此事,显然不在他的能力之内,你就算打死他,也无济于事。
而且,我感觉此刻体内血气舒畅,并未不适,留他在此有何用处?”
萧衡淡淡地说道。
苍宇几人听后,也只得点头附和:“主子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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