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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贝尼能和他们一起去掠取野蜂蜜,去追踪那批偷玉米的狐狸。
下午,勃克从新开垦的地里回来。
贝尼正在熟睡。
勃克对巴克斯特妈妈说:“给我一只盛猪油的提桶,一把斧子和一堆用来烧浓烟的破布条。”
巴克斯特家破布很少。
衣服总是补了又补,直到破成碎片为止。
面粉袋做了围裙、擦盘布和冬天傍晚由她在上面绣过花的椅子背套,或者做了补过的被子的衬里。
勃克厌恶地瞧着她给他的一小把破布。
他说:“行了,我想我们还能用苔藓。”
她说:“这回你们可别都叫野蜂螫了。
我祖父有一次被螫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呢。”
“就是我们被螫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带着裘弟动身穿过院子。
小鹿在后面紧紧跟着。
“你想让你这该死的小宝贝叫蜂子螫死吗?不然,就把它关起来。”
裘弟勉强把小鹿引到棚屋里,关上门。
即使去采蜜,他也不愿意和它分离。
贝尼不和他们一起去是不公平的。
他爸爸的眼睛盯着那棵野蜂做窝的树已整整一春天了。
他在等待适当的时机下手。
那时,野蜂将会从黄色的茉莉,从桑椹和冬青,从扇棕榈和楝树,从野葡萄和桃树,从山植和野莓子上采集到各种蜂蜜。
往后还会有其它花朵,足够它们为自己采集越冬贮备。
眼下红月桂和火炬松繁花盛开。
不久还会有漆树花、黄花和翠菊呢。
勃克说:“你知道谁最喜欢和我们一起去弄蜜?是草翅膀。
他能在野蜂中这样镇静地工作。
你会以为那些野蜂把蜂窝送给他作礼物了哩。”
他们到了凹穴。
勃克说:“我弄不懂,为什么你们要让自己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取水。
假若我不是马上就要离开的话,一定帮你们在屋旁掘口井。”
“你打算回去了吗?”
“唔,是的。
我在担心草翅膀。
而且我从来没有这么久不喝威士忌。”
那野蜂做窝的树,是一棵枯死的老松树。
树的半腰有一个深黝黝的洞,野蜂正在那儿飞进飞出。
那树长在凹穴的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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