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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满意地围着大水牛转了一圈,果然是膘肥体壮。
他轻柔地抚摸着牛的脊背,“先在家里休养几天,等知了给你治好了,脚就不疼了。”
想着现在天气还有些冷,光秃秃的没个屋子也不暖和,容易生病。
那自然一定要盖牛棚。
张老头在后院转了一圈,最后决定在鸭棚旁边先建一个茅草房。
因为牛圈占地比较大,需要将原本的围墙拆掉一部分,这显然是个大工程。
还好前段时间修补被野猪撞坏的围墙,老张头让几个儿子多攒了几百块土砖,他让几个儿子立马动手。
和好黄泥,用土砖搭好墙柱,再在四面墙上铺上稻草,简易的牛圈就做好了。
放置几个火盆将里面的湿气烘一烘,再抱了不少的稻草进去铺好,弄得干净又暖和。
张信山三兄弟修建牛棚一直忙到半夜,张知制作高浓度酒精也忙到半夜。
张知将自制的量杯拿出来,倒入五刻度的提纯酒精溶液,用烧着的木棍能很轻易的点燃,飘着漂亮的淡蓝色火焰,等燃烧结束,最后只剩下少于一刻度的水。
张知满意的点点头,没有精密的仪器,她也没办法确定酒精的具体浓度,只能依靠燃烧的办法,大致确定酒精浓度在百分之七十五左右。
张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一坛子酒就只剩下这一碗了,小心地倒进竹筒里,密封保存。
“娘亲,早些睡吧!”
小李氏为了陪张知,一直在旁边坐着,借着油灯补衣裳。
“做好啦?走,睡觉去。”
小李氏放下针线篮子,将张知送回房,才吹灭了油灯,抹黑回了房间。
第二天,张知早早地起来准备,让张信水帮忙将镰刀磨得锋利,拆下木柄,放在锅里煮沸消毒。
“大爹,你按住水牛的头,幺爹你按住水牛后腿,爹爹,你拿着刀片,我说怎么削就怎么削,明白了吗?”
张信山三兄弟站在牛棚里严阵以待,“明白。”
也不知道水牛是真的有灵性,知道张知几人是在救它,或者是水牛实在是疼得没精力,张信山和张信粮两人按住它,它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爹爹,先将牛蹄甲削掉一层。”
“对,就是这里,有空腔,爹爹,你接下来削得薄一点。”
“把这个卡在肉里的小石头扣下来,这里有牛汁流出来了,让我来擦一下。”
“爹爹,沿着这边的伤口削,尽量把甲肉分离的地方都消掉。”
“好了,接下来,我来上药,可能有些疼,大爹幺爹,你们按紧点。”
张知上前,将酒精撒在伤口上,水牛疼得“哞哞”
叫唤。
张知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用酒精将水牛的伤口洗了一遍,确保能彻底消毒。
然后,涂抹上自制的疮疡膏,再用细麻布仔细地包裹好。
细麻布特意找老王氏要的,本来张知想要些新的,但老王氏实在舍不得,就从旧衣服上剪了一些下来。
张知用开水烫煮过,晒干后才使用。
“这就好了?”
张老头站在牛圈外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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