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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一听,顿时面露难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不安。
他皱着眉头,苦着脸说道:“大帅,您如今已是大炎的皇帝,而末将乃是大武的元帅,武云音更是大武的女帝。
倘若对陛下的圣旨视而不见,这可是抗旨不尊之举啊,严重些恐会被冠以谋反的大罪,这可如何是好?”
陈震南闻言,不为所动,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酷无情,斩钉截铁地说道:“张孝,你的难处并非本帅所要考量之事。
何去何从,怎样抉择,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本帅言尽于此。”
说罢,陈震南不再看张孝那纠结的面容。
随后,陈震南命张孝准备一辆马车,不多时,马车备好,他又精心挑选了两名经验丰富、医术精湛的军医,还亲自检查了所需的各类药物,确保万无一失。
一切准备就绪后,陈震南小心翼翼地抱起宋云明,轻轻放在马车上,然后自己也登上马车,驾车缓缓离开了军营。
陈震南稳稳地驾着车,沿着官道朝着大炎的方向而去。
马车辘辘作响,车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但车内的气氛却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
宋云明坐在一旁,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一路都沉默不语,宛如一座毫无生气的雕像。
两名军医默不作声,小心翼翼的看护着他。
陈震南侧过头看了看宋云明,心中满是不忍,他轻轻拍了拍宋云明的肩膀,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云明啊,你莫要如此消沉。
待你伤势痊愈之后,我定带你再入大乾,让你亲手取那王乾的狗命,也好解你心头之恨。”
宋云明听了这话,只是微微动了动嘴角,眼中依旧毫无波澜,仿佛陈震南的话并没有触动他内心深处的那根弦。
自嘲地笑了笑,宋云明低声道:“姐夫,你说这话虽好意,可我如今这副模样,与废人又有何异?这般狼狈地回去,我有何颜面去见姐姐?我可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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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宋云明的眼眶微微泛红,左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我还当了逃兵,这是多么可耻的事情。
若不是手下那些兄弟拼死护我,我早就横尸荒野了。
我真后悔,当时真应该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总好过现在这般苟延残喘。”
宋云明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悔恨和羞愧的情绪交织在他的脸上。
陈震南看着宋云明这副自怨自艾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放慢了马车的速度,让马蹄声不再那么急促,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云明啊,你这种想法大错特错。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都有过马失前蹄的时候。
我曾经的一些手下,在战败之后也是像你这般万念俱灰,但你要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陈震南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且放宽心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便教你左手使枪。
你本就天赋异禀,只要勤加练习,日后定能重新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况且,你姐姐对你视若珍宝,她肯定不希望看到你就这样一蹶不振,而且说到底,好死不如赖活着。”
宋云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真的吗?我还能有机会再次上阵杀敌?”
说完,宋云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此时,一阵风吹过,车帘被吹起一角,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照亮了宋云明那张充满矛盾的脸。
陈震南趁热打铁地说:“云明,你可不能被眼前的困难打倒,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你还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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