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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漫看着他手上的戒指,想到自己先前发现戒指时,做得那段近乎荒唐的美梦。
她一时有些好笑:“这戒指既然已经被你扔了,又何必再捡起来?难道你当真觉得,我可以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既然你今天来了,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奚漫望向沈温,“我大学毕业后,你身边那帮人突然开我和你的玩笑,暗示我在这世上无亲无靠,只有你对我好,让我产生想要嫁给你的念头。
这些,是不是你授意的?”
沈温眸中躲闪了一瞬,没有说话。
奚漫心底失笑。
果然是这样。
她大学的时候人在安芩,偶尔才回澜城一次,当时她还对沈温没有任何想法。
一切的,都是从毕业后那群人一遍又一遍的起哄开始的。
他费尽心机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最后自己转头与别人订婚。
“既然当初的事是你一手促成,你就应该知道,我只是在那些声音的影响下,错把感动当成喜欢。”
奚漫抬眸,不卑不亢地质问,“你现在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和立场,质问我老公刚才那些话?”
“我不爱他,难道还能爱你吗?”
沈温喉结滚动了下,欲言又止,所有的话梗在喉头,眼底满是挫败。
奚漫继续道:“我觉得我们之间门还是体面一点比较好,不要非把事情闹得很难看,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谁也别揪着不放,各自安好。”
她看一眼外面暗下来的天,把门完全打开,“已经很晚了,就不留你在这吃晚饭了。”
沈温一时无话,最后落寞地收回戒指,转身离开。
奚漫正要关门,发现蜥蜴不知何时跑到前院去了。
它经常前院后院来回跑着撒欢,奚漫把门带上时,特意虚掩着留了条缝,方便它一会儿自己进屋。
奚漫看到茶几上他的充电器,拿去给手机充上电,人在沙发上坐下。
她看了简灼白一眼:“你平时这张嘴不是挺能说的吗,他刚才说你半天,你怎么一句都不反驳?”
简灼白深邃的眼眸凝着她:“我以前没追上你是事实,你之前想嫁给他也是事实,我靠手段娶的你还是事实。
你让我反驳什么?”
他唇角牵扯出一抹涩意,“我怎么知道如今在你心里,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无比自信的。
奚漫错愕地看着他。
当初是他告诉她,她对沈温只是依赖,让她还了恩以后做自己。
她都听进去并且觉得很有道理了,他自己居然还怀疑她对沈温有什么。
他连自己都没说服,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说服她的?
邪了门了。
简灼白坐在沙发尾端,离她很远。
奚漫伸出脚丫,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润白脚趾轻勾,隔着布料挠了挠他的大腿。
男人看过来时,她抿了下唇:“你要不要坐过来一点?”
简灼白侧目看着她,坐着没动。
“不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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