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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没回我,应该是忙着哄媳妇呢,我关了电视抱着逆子回了房间。
重新翻了翻手机,停留在了最后一个红点,那是于扬。
“明天有啥事儿么?”
“嘎哈。”
带着疑惑地态度,报以不耐烦的回复。
“你干妈说要带你购物。”
看到我回复,那头直接一个语音挂了过来,声音低沉,带着有些略重的鼻音。
“你感冒了?”
我看了看手机里的名字,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还是?”
“没事儿,晚上有个应酬喝了点酒。”
“哦,行吧你俩还挺有默契。”
我懒散的说道。
“谁?”
那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醉意,嗓音有些低沉,又带了些蛊惑人心。
“我哥呗。”
我摸着怀里的逆子,漫不经心的说,“听说是你把他拉出来的。”
“嗯,我善良呗。”
那边低低的嗤笑了一声,“怎么,也需要我拉你一把。”
“还没死暂时不用拉。”
我迷蒙的躺下,有些犯困。
“困了吧,早点睡,明天早上我跟妈去接你。”
电话挂了没多久,我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伸手把逆子搂在怀里,它轻轻用脑袋蹭着我的下巴,似乎很久都没和我睡到一起,孩子格外的粘我。
迷蒙之间,逆子用它的大脑门蹭着我的脸,撒娇似的叫了几声,然后又用爪子揽住了我的脖子使劲儿的蹭着,我摸着它发现这孩子的脸上有些湿,下意识的想拿纸去擦一下,却被这孩子把胳膊重新搂回了怀里,还喵了一声。
我没再动只是搂着孩子的胳膊抱得更紧了,就这样我抱着逆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哈城的一切,有师爷师奶的小院子,有姥姥姥爷的大茶缸子,有那个不拍不出画面的老电视,以及每年吃不完的羊奶子。
还是那石桌石凳,还是姥爷读报纸时的摇椅,还是那老花镜已经掉了漆。
姥姥蒸的鸡蛋糕让老姜吃剩了半碗,结果被姥姥撵了大半个院子,最后小心翼翼的捧到我面前,“大宝儿,快吃了,长大高个儿,以后踩你哥肩膀走。”
画面一转,我站在教室门口,看见第一排靠墙坐着一个女孩儿,她看着那本书很是眼熟,这时从身后走来了一个人拎着半桶水朝她走去,我本能喊“不要!”
一盆水落下,女孩儿变成了落汤鸡,她愣了半秒,突然双眼赤红,直接用手掐住那女孩儿的脖子狠狠地压在了黑板上,女孩儿很高,那个动手的人被高高的举起,脸色逐渐青白,嘴唇乌紫。
女孩儿的手逐渐收紧,我冲向她想让她放手,看见那个侧脸我发现竟然跟我如此相像,被掐到快断气的人是我幼年时期的同学——秦畅,而双目赤红的人突然转头与我对视。
我被惊醒,那个梦很真实,小钟坐在床边抓住我的手,“做噩梦了?”
“这梦,”
我睁眼看着她,抓着胸口,“好熟悉,我梦见了秦畅,我梦见我在掐着她……”
“只是个梦,别想了睡吧。”
她拍了拍我,看着我闭了眼睛后便走了出去。
很久后,我睡意全无,起身想去客厅呆一呆,门外,她和老姜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了进来。
“睡了么?”
这个时间老姜居然还在我家,我有些奇怪,从逆子的怀里抽出胳膊,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
“嗯,应该睡了。”
小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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