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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带着欢声笑语的酒一直持续到快亥时,两间包厢里头除了陆子卿和新来的两位客人,其余人皆是醉意迷蒙。
酒楼门外,陆子卿送走诸位大臣和好友,章桐与章胤已经醉进了马车里等候。
唯有清前辈一直看着陆子卿没动,陆子卿则礼貌的颔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萧彦觉得,陆子卿今晚只要见到清前辈就怪怪的,也没敢问。
他正欲向清前辈告辞,就见她忽然对陆子卿唤一声,“南星。”
这声称呼,萧彦立时觉得熟悉又陌生,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见过。
就在陆子卿闻声而顿,再一个吐息的时间,他豁然想起来,曾经那个红布神医的药方上,便是属了“南星”
二字。
南星?天南星?他的眉目不明缘由的惊疑一瞬,暗自说:“原来他早就……,一直是我不知道。”
陆子卿在原地停顿,没有回头,隔了几秒他迈开脚步,清前辈急声唤他,他却没有停下,像是别人叫错了名字那般,视若无睹。
于是,清前辈红着眼眶再次喊一声“陆子卿”
,前面的人终于停住,跟着转过身对着她,说的极其平淡。
“清前辈还有何事?”
清前辈缓步到他面前,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你真的不认我了吗?”
“清前辈所指何意?”
陆子卿对那张无声悲泣的脸很冷淡,“你我只是今日相识,何谈认与不认?”
“子卿。”
奚芸苓一脸愁容,“不能对你娘这样讲话。”
娘?萧彦瞬间豁然,只见陆子卿淡漠地说:“她不是我娘,我娘早就死了,除了师姐,我现在一无所有。”
这句话如被刀割,清前辈的眼泪潸然而下,揪住胸口的衣襟无声哭泣。
奚芸苓扶住清前辈,斥责陆子卿,“子卿,你说的是人话吗?怎么能这么说你娘呢?她费尽千辛万苦活到今日,就是为了能再见你一面。”
陆子卿轻浅地哼一声,“确实是千辛万苦,千辛万苦的去……”
“啪——”
他话说一半,奚芸苓倏然扇他一巴掌,萧彦吓一跳,几步过去拉开陆子卿。
“这一巴掌是我自己想打的,你大可以怨我。”
奚芸苓也怒了。
“我就想告诉你,你娘没有对不起你一点,你现在不明白,总有一日会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没有你娘便没有你,就算我爹还在世,他也会这么说,今日,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师姐,你就记住我说的话。”
她说完向萧彦告辞,扶清前辈上了马车离开。
陆子卿立在原地小半晌都没动,似是那尘封已久的不堪与腐烂,全部在沿着缝隙蔓延出来,无尽的恨意已经爬上眼眸。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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