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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雪语气沉重地说,朦胧的眼神忽然饱满悲戚,情不自禁地又舞蹈起来。
对她来说,舞蹈已经像说话一样了,她将所有情感都寓于其中。
冷衣很羡慕,舞雪起码还有舞蹈,她有什么呢?或许,她也可以像舞雪那样热爱舞蹈吗?冷衣不再打扰舞雪,悄然离开。
她又走出了琢玉阁,当然不是空手出去,提着她小心翼翼私有的软剑。
被夏花发现的地方她不想再去了,于是走得更远,穿过冒着水汽的池子,躲在离暖风阁不远的一处假山背面,藏在琅琊轩的墙下。
她先欣赏一番剑光如水,然后脱去厚重的斗篷,起舞弄清影,扫起落雪阵阵。
抬腿,旋身,反弹琵琶,踢腿,渐渐地冷衣觉得自己变成行侠仗义的女侠,手中的剑虎啸龙吟,仿佛能飞花斩雪,而她或许能策马江湖,踏破河山。
弯腰扬颈,是想到了狂歌纵饮的豪情;剑光纵横,是想到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潇洒……她又想起了前世旅游时见过的风光,渡江春风里,那缥碧的水和高悬的月,她遗憾她活得太少,更多的风景来不及见识。
她还不甘——她实在是不甘!
“去你他吗的花魁啊!”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同时冷衣用剑把地上的雪扬起三尺高,白雪纷纷地撒在她身上,瞬间白头,别人看到了大概觉得是疯子。
“你以为我真的想当花魁吗?我有得选吗?”
冷衣痛苦地说,舞雪那一瞬间的质疑真的让她受伤了。
连舞雪都看出来,她什么尊严都没了。
“我不当花魁有谁能告诉我怎么活下去?我要怎么活下去?逃出去吗?怎么逃出去?有没有人带我逃出去?”
“哈哈,没有人,我为什么不是玛丽苏女主角……哈哈麻痹的!”
胸口的无名火在燃烧,冷衣此时不想有什么理智了,只管破口大骂,不骂就要死掉了。
她想到夏花,仿佛夏花就在眼前,她歪头露出疑惑的神情询问:“我当时就很想问了……你躲在假山里哭什么?你这样备受宠爱肆意妄为的大小姐,即使落魄了也被人护着,你哭什么?该躲起来哭的不应该是我么?我可是你的替身,替你成为复仇的工具,该哭的是我!”
“是我才对!”
冷衣猛然踩了旁边的石头几脚,然后累得喘粗气。
寒冬十一月几乎没有黄昏,天黑一下子就黑了。
冷衣跳舞跳累了就坐在假山上休息。
心脏的狂热让她感受不到丝毫寒冷,她难以静下心来,也不打算回琢玉阁。
琢玉阁的气氛让她抓狂,仿佛用鼻子都能闻到各怀鬼胎的气息,夏花想弄死她,弄月想对付夏花,微风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嗅到很不妙的气息,舞雪心思最为单纯但有心之壁。
有时候觉得琢玉阁宛如一个斗兽场,她们艳丽地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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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衣为什么:()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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