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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许问傻眼,她蹲下身子跟冬生平视,摇头拒绝:“妈妈只有一个,不能乱叫哦!
你管我叫妈妈,你自己的妈妈会很伤心。”
路远征折回来,习惯性屈指要敲冬生的头顶,手指落到半路想起许问的话,手一翻食指勾着冬生的衣领往后拉,语气警告:“别胡闹!”
冬生死死地搂着许问的脖子不肯松手,之前被路远征连敲带踢都不当回事,这会儿路远征都没动手他反而哭了起来,“呜呜,我没有自己的麻麻,你当我麻麻好不好?你身上有麻麻的味道。”
许问:“……”
我两辈子都没当过妈哪来的妈妈味道?
小家伙哭得实在可怜,许问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路远征,眼神求助。
路远征低头垂着眼看冬生,神色有些复杂,见许问看他,对许问摇摇头,口型无声道:他妈妈没了。
许问低头看怀里的冬生,目光怜悯。
他不过才三四岁的模样,这么小就没妈妈了吗?
不由自主抬手在冬生背上轻轻拍哄。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冬生趴在她怀里,哭得肝肠寸断,越哭越大声。
许问僵住,她没有跟孩子相处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哄,抬头朝路远征求救,却见路远征也似乎手足无措,好像也没见过这样的冬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
路远征皱着眉抬手胡撸了一把后脑勺的头发,弯下腰问小冬生:“你不是说想吃烤田鸡?你这么哭田鸡都吓跑了。”
冬生顿时止了哭,从许问怀里回过头,抽抽噎噎地问路远征:“你不是说稻田里只有青蛙没有田鸡吗?”
他跟着来的路上,说想吃烤田鸡,路远征说这里的水稻田和他们那的水稻田不一样,只有青蛙和癞□□没有田鸡。
路远征心虚地摸摸鼻子,轻咳一声:“你再哭就没有了。”
转脸请求许问:“麻烦你帮我带他一会儿,我去抓几只田鸡来烤。”
许问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路远征已经只剩个背影。
许问:???!
!
我同意了吗?
这回许问就算三头六臂都不够用,不光给自己驱赶蚊子挠痒痒,还得给冬生驱赶蚊子挠痒痒。
等路远征回来天已经彻底黑透。
他一手提着已经处理完并且串成串的田鸡,一手拿着一把青青绿绿的野生植物,腋下还夹着一小捆干树枝。
他把树枝和绿色植物放在水坑旁边的空地上,从青青绿绿中的植物中挑出几棵递给许问,“这是野生薄荷,你揉碎了把汁液涂抹在蚊子叮过的地方很快就不痒了,特别有效。”
“谢谢。”
许问上辈子没少吃薄荷制品,还真第一次见薄荷的植物。
也不能说第一次见,这玩意在田野里随处可见只是她不知道这就是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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