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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丝毫不怀疑他和谢玹的努力,只是以后的日子还长,多的是动荡不安的时候。
手里有银子,心里才能不慌。
少年有些头疼的问道:“你就没别的东西喜欢?”
“没有。”
温酒果断答道:“我最喜欢的就是银子。”
谢珩看了她许久,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先前怎么没看出来,还是个财迷?”
“世道艰难啊,长兄。”
温酒认真道:“你想想你这正三品的薪俸才多少银子?咱们府里有多少人,开春要把祖母和小六小七接过来,三哥还要入试春闱,哪样不需要花银子?”
“……”
长公子面色微妙。
其实府里的银子真没有温姑娘想的这么捉襟见肘,可朝廷给他的那点薪俸实在令人难以启齿。
温酒感觉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于真实,暗暗观察了一番少年的表情,徐徐道:“其实我自小便是跟着我父亲阿娘做买卖的,做这些事,比让在我在府里绣花作画容易多了……”
这是实话。
她本就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做那些赏花作画的事儿简直是要她的命。
谢珩微微扬唇,“没人逼你做那些。”
“那好。”
温酒从身旁折了一只梅花,抱着些许忐忑的心情递给少年,“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请长兄继续风流潇洒!”
大约是要养他少年看着她,眸色稍稍暗了几分,“你要养我?”
温酒顿了一下,“大约就是这么个意思。”
她要是对这个小阎王说“我养得起你,你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吃软饭吧……”
这种话,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温酒手中的那只梅花被北风一吹,花瓣落了几片,有一朵贴在少年额间,翩翩起伏,越发衬他容色倾城。
她伸手拂去少年额间的花瓣,谢珩却垂眸,薄唇轻轻勾起,“温姑娘,说话可算数?”
“当然。”
温酒收回手,少年肌肤如玉,只是一触即收,她指尖便微微有些发麻。
谢珩摸了摸鼻尖,“那我还真没什么可挑的。”
温酒:“……”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人相对而立,风吹了片刻,少年从她手里抽走那枝梅花,转身时衣袂飞扬,“那就这样说定了。”
声落时。
谢珩已经穿过了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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