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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诚抬头看那黑洞洞的神庙入口,又发起愁来。
“走吧。”
森泽航举起火把走在前面,不知是不是幻觉,洞口的那些藤蔓遇见火光好像瑟缩了一下。
沛诚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虽然火把发出了温热暖黄的光芒,但在视野不好的狭小空间里他还是把握不好距离,频频撞上森泽航后背,或者踩到他脚跟,但这次森泽航什么也没说。
“格局是一模一样的,”
走了一段路后森泽航说,“神庙的内部构造。”
“是吗?”
沛诚说,“我感觉就在坑里一直走一直走,左转右转、晕头转向的。”
“是一样的。”
森泽航非常肯定,“下一个拐角向右之后,应该就能看见供奉神像的广场了。”
果然,道路的尽头是朝右的甬道,尽头却不见丝毫光亮——按理说神庙的中央广场是露天的,此时又是正午时分,应该会有太阳照进来啊。
二人俱是满腹疑惑地走上前去,火把移出窄小甬道的一刹那,火光扩散开来,盈盈照亮整个空间,两人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原本古老圣洁又静溢的神像广场,此刻已经被遮天蔽日的植物全部缠满,形成了一个新的穹顶,使得整个神庙中央全部陷入永夜。
而这些植物仿佛受了什么感染,枝干粗壮无比,上面布满结疤,好像黑暗中蛰伏的无数双眼睛。
那些枝条藤蔓宛如尖爪,嵌入每一块石裂砖缝间死死抓住,所有叶片都遍布倒刺和尖利的锯齿,每一片上都有豁口,像一张张锋利的嘴。
而当森泽航举着火把向前一步后,沛诚发现自己古怪的感觉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感受到火热的光源后,头顶所有的叶片悉数抖动起来,那些尖利的小嘴齐齐发出高频的尖叫,贯穿耳膜,响彻整个洞穴。
放火烧山在一个密封的穹顶型空间里,这么多片叶子同时尖叫起来的效果非同凡响,刺耳的音频再叠加回声,震荡激昂,沛诚当下控制不住退了一步,捂住耳朵。
森泽航却回手一把拽住他的手将之拉近,说:“别离太远!
站在火光的范围里。”
沛诚费力的点点头,只觉得头痛欲裂,满眼白光,耳朵都要出血了。
森泽航一手高举火把,一手攥着沛诚,朝前迈了一步,尖叫的声浪顿时又增强了一个数量级,沛诚几乎痛得睁不开眼。
“就是这里。”
森泽航的声音不知怎的,仍能从这些滔天的音浪之中稳稳地传递过来,“你看。”
沛诚努力朝前看去,吓得差点没叫出来——满墙的藤蔓之中,隐隐露出被紧紧缠绕的森白骨骸,有马匹牛羊的,还有……人的。
那些遭遇怪物袭击的可怜人和家畜,全都被囤积在此处,作为养料被寄生、被吞噬、被消解。
“森泽航,”
沛诚小声叫,“咱们能不能……?”
“嘘……”
森泽航示意他别说出声,“我懂,咱们可以试试。”
沛诚知道他明白了,于是把自己背上的火把也解下来,凑在森泽航的火把前点燃。
这下火光的范围和亮度都乘以二,那些树叶反而因为畏惧而小声了些,万千藤蔓只不停绞紧,令人牙酸的声响回荡在四周。
如果说太阳光是地球生命的万物之本,那么火种就是人类文明的立足之基,怪物对于二者都很忌惮。
可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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