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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言语间依然不乐观,看得出来,柳芜根本不相信隋雾说的会帮他脱籍的事。
如果隋雾攥着他的籍契不给,程岁杪又能怎么样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什么也做不了。
柳芜离开前,程岁杪把那枚护身符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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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虚
天刚擦亮,柳芜带着侍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隋雾的私宅。
隋雾不怎么在乎这私宅里的下人,也不大要求应墨要如何去管。
这个时辰,宅子里的下人大多都还没醒,几乎没人发现柳芜和侍女是在何时离开的。
不过二皇子司贤的暗影看得真切,并没有阻拦。
马车行了一段,中途停下了,柳芜身着厚重的斗篷独自下了车,也无需跟驾车的车夫交待,直接拐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
她轻车熟路地走了一会儿,朝右又拐了一次,这次面对的是比之前更狭窄的巷子。
不过没走多久,停到了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门前。
纤纤玉指叩了五下,两下后停顿片刻,再叩三下。
门开了,门里的人隐了面容上下打量着柳芜,问她:“怎么这么晚?”
柳芜沉声道:“隋雾找人盯着我们,把人撤走了我才出门的。”
里面的男人侧身让她进去,柳芜摘了头顶的帷帽,神色严峻,甚至有些着急。
“公子走了吗?”
“没,方才正睡着,听到有人叩门,木圆去叫他了。”
柳芜抿了抿唇,“还好,今日若见不到公子,下次还不知何时才能……”
“你见到了程岁杪?”
柳芜点头答“是”
。
“他怎么样?”
柳芜略带惊讶地瞥了一眼身侧的木团,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在意一个曾经共事过的人。
木团看出了他的疑虑,道:“起码他对六少爷的好是做不得假的。”
柳芜轻叹一声:“他也是无辜。”
她说:“不过眼下瞧着还好,看起来,隋雾对他的好也是做不得假的。”
柳芜被木团带进门,木圆就跟木团一起默契地退了下去,顺手关上了门。
“公子。”
柳芜微微半蹲了下身子,里面的人“嗯”
了一声,问她:“情况如何?”
“阳和街的宅子是隋雾一个月前以他人名义购入的,仆人也全都是随意让下人去置办的,其中没有知晓他真实身份的人。
昨日二皇子司贤到访,隋老将军应当全然不知。
他们父子俩,一个辅佐三皇子司辛,一个辅佐二皇子司贤,父不瞒子,子却瞒父。”
“是真站队?还是假意服从?你可探出来了吗?”
“奴不知……”
柳芜顿了顿开口道:“不过奴查到了别的事,隋雾和他父亲不和大抵是真的,与程岁杪也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或许他会因为这个,专与父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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