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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陈子轻恍然,约会啊。
≈gt;“小马,我们走吧。”
他坐上后座,对马强强说,“还看啊,你也想耍对象?”
马强强脸爆红:“不耍不耍,我有哥就好了。”
陈子轻:……
“知道对象是什么意思啊,对象能给你的,我可给不了你,快骑车,走了。”
马强强手忙脚乱地骑上自行车,还很贴心地冲约会中的宗技术发出通知:“宗技术,我带我哥走了昂——”
宗怀棠蹲在那没动。
厂花扶着小包的带子往上提了提:“怀棠哥,我们去国营饭店吃饭吧。”
宗怀棠嘴皮子一扯,吐出四个字:“朝三暮四。”
厂花的脸瞬间就白了好几度:“你是不是,是不是听说了……”
宗怀棠没回应。
厂花蹲下来,急切地解释:“不是的,你别听人乱说,她们是想破坏我们的关系,我没有把你当厂长,你是你,厂长是厂长,我能分得清,我不可能那么做的。”
宗怀棠挑着眉毛扫了她一眼,没错过她的慌乱,一下就笑了起来:“这么会玩。”
厂花想去抓男人的手,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她红了眼眶:“我来厂里是为了厂长,可我渐渐明白我对他不是男女之情,是对领导的敬爱,我向你承诺,我是想和你过余生的……”
宗怀棠就听到了敬爱,某个人也是一样的敬爱法。
鼻息里是女同志身上的香味,这是老爷们擦多少肥皂都比不了的,像能融入水含进嘴里,耳边是颤栗的誓言和真心。
这种听觉跟嗅觉都热烫的时候,他张口却是一句:“男性跟男性,靠什么打通?”
厂花愕然:什…什么?
宗怀棠仿佛是从什么世界的入口路过:“我在研究人类对陌生领域的探索。”
厂花迷恋地看着他。
宗怀棠起身:“不是要去国营大饭店吗,走啊。”
厂花欢喜不已:“你相信我了吗?”
宗怀棠腐着腿下台阶,懒洋洋地说:“我无所谓。”
无所谓是不是把他当他哥,无所谓有没有成为谁的心上人。
厂花从后面拉住他的袖子:“我骗
过你,你都无所谓,那什么才有所谓?”
宗怀棠笑而不语。
厂花哭得梨花带雨,期盼的眼神投向他,又在他看过来时躲了过去。
宗怀棠把袖子上的手拨开:有手绢就自己擦,不要让男人擦,男人不是好东西,手绢才是。
既多情风流,却也有着坚固的底线。
我知道你有原则,讨厌被人欺骗,我没有机会了,迷途知返也没用了。
厂花从小包里拿出手绢,带着一抹花香,她擦着眼泪,期期艾艾地说,“厂里喜欢你的那么多,你会跟哪个同志结婚呢?宗怀棠看树上麻雀,他是不小了,该结婚了。
还是放着吧,先去大饭店吃饭,自己一个人吃也行,吃完了在街上溜达溜达,说不定能逮到阿猫阿狗。
不是每个工人都分到房,家属区按档次来,有在走廊做饭一间挨着一间的公寓型,也有带独立小院子,两层小楼房,钟家是第二种。
陈子轻在马强强的带领下到达了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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