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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勰听得云里雾里,沙子是什么意思?暗号吗?还没等他深想,一双手突然从他后面伸了过来。
他只感到两颊有风,与此同时嘴巴被一块毛巾瞬间堵住,一股带着点苹果香的刺激性气味瞬间冲进他的鼻腔。
东勰心里骤然一悸,喉咙里发出“呜呜”
两声,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30肉票东勰再次睁开眼睛时,视线仿佛被厚厚的毛玻璃遮挡着,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累极了,手和脚像是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完全不受控制。
他的头脑十分沉重,每次他费力地想要抬起头,脑袋都灌了铅似的直往下坠。
接着,毛玻璃慢慢变薄、变细腻,直到消失不见了,眼前站着的一群人才逐渐清晰起来。
“哬,醒了?”
首先在东勰视野里出现的是陈霄霆的脸,但是说话的人并不是他,而是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短头发女人。
他记得,自己昏迷前听见的女人的声音就是这个。
东勰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舌根是麻的,口涎顺着嘴巴流下来,可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昏暗的灯泡悬在自己的头顶,这群人连同厂房里发霉的墙壁、废旧的巨大机器还有光线照不到的远处浓稠的黑暗仿佛都在围着自己不停地旋转。
短发女人朝身边一个嘴里叼着烟头扎着辫子的男人抬了抬下巴,男人把烟头嘬得通红发亮,然后走上去一下将烟头碾在了东勰的手臂上,没有完全熄灭的火星顺着他的胳膊滴落下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就把他彻底撼醒了。
他本能地吼叫、挣扎,可这时才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车间厂房里的某一根柱子上。
围在东勰面前的人都笑了起来,如同在耍逗一个非其族类的稀罕动物,而这动物对于刺激做出的反应大大地娱乐了他们。
东勰看到,他们中只有陈霄霆一个人没有笑,而是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
东勰喝醉了一样口齿含糊地问他:“你这是要干嘛?绑架?”
短发女人用肩膀把陈霄霆往前一顶,说:“快点告诉人家啊,你是要干嘛啊?劫财啊还是劫色啊?”
其他人又是“哄”
得一笑。
陈霄霆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问他:“你到这来干什么?!”
“又在问废话了。”
女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是来找你,人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
“林公子,你什么意思啊?”
陈霄霆被女人的话搞得脊背发凉,“你不会怀疑人是我带来的吧?”
短发女人鼻子里发出了短促的两声哼哼,她说:“是不是你带来的也没所谓,反正人现在是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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