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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亲戚中小孩多,餐桌上免不了一场比拼成绩的腥风血雨。
直到期末考试前,大家脑中都绷着一根弦。
江逾白本来对这种紧张氛围已经免疫,但架不住沈南晏每天架着他学习。
他别的方面没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只是语文一直悬在半空,不上不下,十分影响总成绩。
于是沈南晏每天监督他完成语文作业,背文言文,练字帖,写作文。
对于这些,江逾白都没什么异议,唯一让他认为安排不合理的是:“为什么你可以在语文上干别的,我却必须听课?”
沈南晏正在解物理题的笔尖没停:“我语文没有低于130过,你上过120吗?”
江逾白憋着一股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南晏面无表情地敲敲他的桌子:“专心听课。”
江逾白愤愤转回头,继续听没滋没味的语文课。
考试前一天,程文清和周丛留在教室加班复习,沈南晏在寝室检查完江逾白的字帖进度,满意地点头:“完成得不错。”
江逾白自己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鬼画符的的字体有不小进步,这些天任别人如何惊叹南姐如何夸赞,他都没有主动向沈南晏邀功,就等着哪天他主动说提这件事。
如今沈南晏终于提起,他当然得逮住机会循循善诱:“只是字帖完成得不错吗,别的呢?”
沈南晏余光扫过他刚写完的语文资料上:“离开字帖后写的字进步也很大,作为奖励,允许你少做一天的名句默写。”
学期都快结束了,谁还在意多做或是少做一天的名句默写:“只是这样?”
沈南晏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神情:“这还不够?”
江逾白见他半点没有做点别的事情的想法,带点撒娇意味地撇了撇嘴,偏过头不再跟他说话,顺便把自己的学习资料全部收起来,打算拿回自己座位学习。
他不高兴的时候薄唇抿紧,成一条线。
他把书和试卷搁在臂弯,凳子后移想站起来,沈南晏却忽然叫他:“江逾白,头偏回来。”
江逾白一边偏回头一边说:“凭什么你叫我偏我就要……”
话音未落,便被死死堵住。
沈南晏侧过头来堵住他的唇,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上,与他呼吸交错。
空气中接二连三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江逾白手臂完全放松,书和试卷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一吻结束,沈南晏湿热的气息缭绕在他耳畔:“当然不止是那样。”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江逾白来不及细想刚才发生的事,慌张弯腰,脸红心跳地捡地上撒落的东西。
周丛打开门,见江逾白埋着头,愣了一下:“白哥你们在干什么呢,怎么会全掉地上。”
江逾白想了想刚才做的事情,头埋得更低。
周丛把书包放好,上前几步作势要帮忙,江逾白赶紧加快速度,胡乱一收,全部皱巴巴地捏在手上:“不用了,谢谢。”
周丛暂停动作,盯着他的脸:“白哥你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江逾白脸上更热:“没事。”
周丛是个老好人,跟江逾白相处这么久也把他当朋友了:“明天期末考试,发烧会影响发挥的,我那里有药,你吃点再睡吧。”
说完他就往放了药的柜子那边走去,江逾白想叫住他,却一时想不到用什么理由让他停下。
慌乱之中,他把目光瞥向沈南晏。
沈南晏这个始作俑者竟然在笑。
察觉到他的目光,沈南晏稍稍敛了笑意,不难看出并不太认真收敛。
他叫住周丛:“周丛,不用找了,他没事,就是太闷了。”
周丛饶头,怎么又是太闷了。
这两天气温持续降低,寝室空调温度也不高啊。
不过既然沈南晏都这么说了,他不好再问,只得满心疑惑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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