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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轻拍着女儿的背,安抚她。
沈妙仪一语不发地跪坐着,靠在柳氏怀里。
如此,就算沈益心有不满,再多恳请沉塘也无用,宁国公府单方面就能决定游街,若谁再有意见,就送去官府决断。
去官府,无非是再多丢点脸。
沈益没了话,只听宁国公说明天游街。
“这么急?”
沈益皱眉。
宁国公不理会他,想散场,只听儿子提醒——
“父亲,母亲,还有一事。”
众人目光投来,裴如衍冷着脸像个活阎王,“这孩子,不能留。”
“不行!”
沈妙仪摸着肚子,从平静的死感中回过神,一口咬死,“即便我与外男有染,这孩子确实是裴彻的!
你如何证明不是?”
裴如衍朝外招了招手,一名大夫被陈书带了进来,沈妙仪心慌地想躲,却又被两个婆子拽住手腕,强行把脉。
不出一刻,大夫就得出了结果,“这孩子月份尚浅,不足两个月。”
不足两个月!
“六月的时候,就说两个月,眼下都八月半了,怎么还变小了?!”
段姨娘尖着嗓子,实在克制不住怒了,“把我儿子当猴耍不成?嗷,我懂了,先办的户籍,再找奸夫要的孩子是吧!”
沈妙仪紧咬着唇,柳氏挡在她身前,不让段姨娘靠近。
无人在意的周韬,暗自拧眉,他与沈妙仪的第一次是在六月,自打第一次后,沈妙仪频频找他,可见就是为了要个孩子。
如此算来,孩子确实是他的无疑,而非是什么贪官污吏。
他真是被害惨了呀!
但若周家灭门,他就是唯一的后人,那沈妙仪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他周家目前稀有的骨血?
即便痛恨沈妙仪,周韬也不禁陷入权衡和思考。
那厢,大夫正按照裴如衍的吩咐开打胎药,打胎这事,沈益和柳氏是没意见的。
但柳氏考虑得多,不免多问一句,“大夫,麻烦您开个温和些的,对身体好的药,不能影响我女儿的将来。”
闻言,大夫古怪地皱了眉,“落胎药哪有温和的,这位夫人体质不太好,是不是原先吃过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
柳氏问。
大夫想了想,“比如一些乱脉象的药,还有什么求子药之类的。”
沈妙仪心中一惊,低声道:“假孕药,算吗?”
大夫凝视她,眼神如同在骂人,“吃那种药当然不行,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吃药前不打听坏作用的吗?你伤了根本,再落了胎,此生都难以再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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