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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师父这一千多年来,有没有给我收几个师弟师妹?”
“他孤零零一人,困于周山洞窟,左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齐夫子与师父有没有成为交心好友呢?”
阿飞只记得,师父与齐夫子互相看彼此很不顺眼。
齐夫子曾阴沉着脸,骂师父孽畜,师父也曾告诫自己,离齐夫子远一些。
“还有娘亲,不知她的转世,是否与我一样,幸福快乐的度过一生?”
“柳爷爷……很不简单呐,应该还活着。”
“对了,还有虎子!”
阿飞冥思苦想,终于记起,那个县好像是叫灵石县,村子叫西庄村,临死之前,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虎子。
一千多年太久了,想必虎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咳咳!”
阿飞突然咳嗽起来,越来越剧烈,最后甚至站不稳了,扶着供桌跪到了地上。
‘噗’的一声,喉咙刺痛间,少年猛地喷出一口浓墨似的黑血。
吐出黑血后,阿飞不仅没有萎靡,反倒是精神了不少,连带着脸庞血色都变多了。
“诅咒与不祥,彻底清除、祛除了吗?”
一年前,义父死后,尚未觉醒宿慧,还叫李狗剩的少年,一时惆然,失去主心骨,令他犹如一只迷途羔羊,完全不知该怎么生活下去了。
家中存粮很快见底,万般无奈下,李狗剩继承义父衣钵,拿上义父的猎弓,背上箭囊,涉险进入大荒狩猎。
刚开始那段时间,十天半月连一只野兔都猎不到,白天饿了就挖野菜煮来吃,夜里被饿醒只能疯狂往肚里灌水。
饿极时,甚至将家中一窝老鼠逮来煮了肉汤。
时至今日,阿飞仍能回想起那锅肉汤的味道,简直世间最鲜美。
所幸,邻家蔡姓夫妇隔三差五便接济阿飞,不是啥鸡鸭鱼肉的,就是刚出笼的窝窝头。
不过咬在嘴里却松软香甜到极点,阿飞默默将这份恩情铭记心间。
“张迅飞!”
阿飞喃喃出这样一个名字。
这个张讯飞是郦城北街有名的地痞流氓,走了狗屎运,被一位炼精化气七阶的修士收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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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修士坐拥月牙、月台、玉钵三条胡同,每月生活在这三条胡同的租客,都需向那位修士缴纳房租。
不要金子,也不要银锭,只要婴儿拳头大小,晶莹剔透的灵石。
一个月前,李家小院房租快到期了,一年一交,李狗剩合计得缴纳三十六颗下品灵石。
李狗剩狩猎一年,也就勉强混个温饱,手里只有几十枚铜钱,连金银都无,哪来的灵石。
李狗剩向收取租金的张讯飞道出实情,直言义父死后,交不起房租,便不续了,想搬去城外的棚户区去。
岂料一向嚣张跋扈的张讯飞,竟罕见搂着李狗剩肩膀,称兄道弟。
几杯马尿下去,李狗剩迷迷糊糊就被张讯飞几人拉去了城外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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