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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煦纠结起刚才自己又被忽视的客观事实,怅然道:“我看着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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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专案组办公室的路上,林煦顺道回了趟大本营,一开门的景象可以用惨烈形容,里面横七竖八躺倒一片,连她开门的动静都没人听见,她敲了敲门板。
仰躺在椅子上的陈宥先反应过来,看是林煦又躺了回去,“队长是你啊!
我还以为又来一车嫌疑人呢!”
“什么又来了一车?”
“一车?我不活了!
让嫌疑人原地爆炸吧!”
“嫌疑人炸了?”
“什么?哪呢?”
空耳的连锁反应一波泛起一波,林煦一句话没说,满屋子人吓得清醒了大半,陈宥躺不下去了,站起身止住波涛,“没有嫌疑人,是队长回来了。”
其他人听闻接着躺尸。
“涉案嫌疑人审的怎么样?”
她问。
陈宥拍了拍困顿的脸,“除了几个态度强硬的没认罪外,大部分哆哆嗦嗦全招,技侦把犯罪现场带回来的床单剪成碎片,光精斑检测就跑了五百多份样本,周知说检验科的仪器都要跑费了,技侦王主任骂骂咧咧分了大半给市局部门,昨天晚上才跑完。”
“结果如何?”
“二十三,一个不落,甚至还有大半dna结果比对不上,没对上的dna王主任还在跑数据库,孟局知道后当时就气炸了,让我们连夜加班加点准备材料,尽快送检公诉,要为还没到案的嫌疑人腾地方。”
陈宥扬了扬下巴,“喏,咱队里的打印机都干报废了,这台还是临时从隔壁大队扛过来的。”
林煦扫过工位上成沓的材料,还真是枕戈待旦啊!
“队长,这已经不是马蜂窝级别的案子了,别说整个晏城放眼全省多久没有出过这么大的案子,这些年不声不响的,辰心一个儿童失踪报案居然一下给我们捅了个这么大的。”
林煦不置可否拍了拍搭档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孟局说了案子结了给咱队放十天大假。”
这时负责受害人辨认的警员过来敲门:“陈副,福利院的孩子们到了。”
陈宥端起桌上的冷茶猛灌一口,匆匆出了办公室。
林煦带着尸检报告回到专案组时,交流讨论声,设备运转声,嗡嗡成一团交织在室内。
会议上一组先汇报进展,“我们根据车牌信息,发现嫌疑人开的是□□,原车牌车主半年前向车管所挂的失,车牌线索作废。”
“我们还原了马三从锦绣花园开车离开后的具体路线,他七拐八绕进入地形复杂的城中村,之后销声匿迹,昨天地毯式搜索找到了涉案车辆,附近居民说那辆车已经停了有半个月,技侦在车上没有找到任何有助于案件侦破的线索。
车辆发动机上的编码也被磨掉了,我们查不到这辆车的来源,这条线索也作废。”
“城中村整片地区监控,还有附近路口的监控都拷贝回来了,组织的视频分析小组正在排查。”
“同时,我们对昨天抓捕归案的嫌疑人进行详尽的分析,结合信息交叉对比,这些人除了交易时和马三有过短暂的接触,日常行程中找不到任何重合的点。”
“还有,马三老家的走访调查也同步过来了,老家的人说他已经很多年没回去过,家里人也不清楚他在外面具体做什么,只知道是做大买卖。”
“他哥嫂买别墅的钱是哪来的?”
侦查员举手插嘴问道。
“马三有个侄子,小学三年级,他名下有张银行卡,”
汇报的组员看了一眼沈长风,继续说:“先前是我的疏忽,只调查了他直系和旁系亲属的财产情况。”
沈长风表示无碍,让他继续。
“银行流水记录显示该账户在三个不同的省市每次存入十万现金,时间上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这人跟池塘的泥鳅一样,滑不留手,明明就在眼前,可还是眼睁睁看着它滋溜扎入淤泥,只能说对方的犯罪手法太成熟,难怪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
“组长,当前唯一的希望只有监控,如果他成功避开了所有监控探头,一组的调查就彻底陷入了死胡同。”
室内气氛一时陷入沮丧,沈长风朗声道:“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先听听二组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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