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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在她的命令下,麓闻只好去河里洗了手,又将坚韧的肉块用爪子撕成肉条给她吃,她还不满意,硬是让他撕成了细细的肉丝,精准要求到和头发丝差不多……实在是非常考验耐心。
她凑近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它的尾巴上,当成沙发。
它的尾巴虽然有鳞片,但尾巴粗大,接近一米长,尾巴根部的直径和她的手臂长度差不多。
它的兽瞳震惊地瞪到了最大,它很快反应过来,使劲地甩了甩尾巴,根本不肯让她坐,尾巴是兽类最敏赶的地方之一!
它龇起锋利的牙齿:“别随便碰我尾巴!”
花满蹊才不要坐那个硬邦邦的地板,哪有它的大尾巴坐着舒服。
她叉起腰,姿态蛮横:“我是你的主人,当然可以随便碰啦!”
它的鳞片硬度可以随着它的心意调整,由于不情愿,鳞片硬度变得很高,她瞬间觉得底下的尾巴变的坚硬了不少,坐起来没有之前舒服,她两颊鼓起,漂亮的大眼睛瞪着它,脚后跟使劲踢了踢它的尾巴。
“你给我放松点!
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它大嘴紧紧合上了,带着棘刺的下颚绷得紧紧的,脊背也僵硬地不行,尾巴尖尖拍了拍地板,终于不情不愿地慢慢放松下来。
她干脆盘腿坐在了它的大尾巴上。
一人一龙坐在偌大幽深的山洞里,一个小心翼翼地撕肉,一个慢条斯理地吃。
花满蹊根本吃不完,也就吃了一点点,剩下的都被麓闻一口给吞了。
它回味地吧唧了一下嘴,又嗦了嗦爪子上沾着的肉香味。
吃饱喝足,她有些犯困,但山洞里连床铺都没有,她又把它赶去砍树,让麓闻做了一张简易的木床,她实在太困了,只能先凑合睡,她占据了麓闻原来休息的地方,将麓闻赶到了山洞边她原来呆着的地方,只有小小一块地儿,她将那张草席随手扔到它的屁股上。
“……”
麓闻正要说些什么,却看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麓闻睁眼看着山洞外,夜风吹拂到他那覆满鳞片的脸上,他睁着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外面漆黑的树林,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他在广袤的山林里自由地快乐地奔跑跳跃,它是捕猎好手,每次都满载而归,是部落里最强的勇士,所有人都围在它身边欢呼雀跃……而现在,他只能孤独地窝在这个小小的山洞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生就这么静静腐烂……
麓闻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伸出前爪轻轻碰了碰毫无知觉的后腿,眼睛不由自主地发红,明明做了很多努力,想要重新站起来,可根本没作用,这辈子,他就只能是个……残疾兽人了。
“吱呀……”
木床晃动的声音。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看着他。
麓闻立刻将自己的爪子从腿上收了回来,他侧了身子,粗大的尾巴将两只后腿盘了起来,将后腿遮掩地严严实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花满蹊没在意他的举动,她闭了好一会眼睛都睡不着,这个木床实在是太硬了。
她看着麓闻,命令道:“过来。”
麓闻磨磨蹭蹭地到她跟前。
“做什么!”
“我要睡你。”
麓闻霍然睁大双眼,满脸屈辱:“不!”
……
它生无可恋地仰面躺着,露着覆盖满细小鳞片的腹部,她在它的腹部中央躺着,柔软的腹部起起伏伏,仿佛水床一样,角龙的身躯比她大了四五倍,当做床来睡觉,实在是绰绰有余。
她愉悦地在它身上翻来翻去:“好大的一张床呀。”
她折腾了一会,终于睡着了。
麓闻根本没办法安心入睡,腹部是兽人的要害,根本不能随便向其他兽人袒露,她竟然直接睡在他的腹部上!
实际上,她个头对比兽类的身躯,实在是很小,她的身子还特别软和,轻得像是一团羽毛。
可他就是很不舒服,像是有一团沉重的石头压在身上一样。
麓闻一夜未眠,花满蹊却睡得很不错,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就指使着他去给她摘了一根专门用来清洁牙齿的树枝,树枝的顶端被磨的柔软细碎,嘴巴里涌出一些泡沫,用他挖的木盆盛了水,喷火滚熟,花满蹊这才用来漱口,毕竟河里谁知道有没有寄生虫什么的。
又让他给她摘了浆果当做早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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