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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岁靠着墙,她的站姿很放松,背在身后的手有意识地轻轻抚摸匕首柄上的纹路。
她正和安德交流。
知道他是吸血鬼以后,安德之前的某些行为举止就有了解释。
比如见血就激动,还有总是莫名其妙盯着她的颈侧看。
时岁:“那天医务室里的是谁?”
安德偏了偏头,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看样子,他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忘记了。
时岁飞快道:“算了,我们跳过上一个话题。”
和大多数文学作品里写到的一样,只有阳光、银器和圣水能够对他们造成伤害,否则再严重的伤痕都能够恢复。
时岁迷惑:“你们不怕大蒜吗?”
安德偏头,反问:“为什么要害怕人类的食物?”
可时岁记得前天晚上西奥多在闻到大蒜味道时,明显露出了无比厌恶的表情。
……难道只是少爷讨厌大蒜的气味?
时岁靠着墙回忆,西奥多确实有种娇生惯养的少爷感。
“你在想他?”
香槟色的短发凑到了跟前。
他视线下移,看向时岁的手指,冰凉修长的手指向前轻轻一触时岁的手,指尖蜷了下,勾人。
“他做的事,我也可以。”
怎么还连吃带拿的啊!
时岁抬手点在他的肩上,将安德往后推了推,一扭头就看见某位少爷站在拐角处,神色晦暗不明。
他对上时岁的视线,冷哼一声。
西奥多看一眼安德都觉得脏眼睛,他盯着时岁:“就是他告诉你我们的身份?”
时岁摇摇头:“不啊,你掉到我的阳台之后我猜的。”
西奥多原本要对安德输出的嘲讽话语卡在喉咙中。
时岁当自己没看到西奥多憋着的表情,她朝着他招招手,示意少爷过来私聊。
西奥多原本想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使我”
,脚下却下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西奥多:“……”
少爷脸上的懊恼一闪而过。
时岁并不在意他敏感的内心,她小声问:“国际班的人都是你们的同类吗?”
两人同时开口。
西奥多:“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安德:“都是。”
时岁:“原来如此。”
安德平静地扫了西奥多一眼,他微微低下头,开始向时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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