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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安心狂跳不止,衣袍带血,看着聂昭昭有些青紫的脸,不敢上前。
他有些慌神,死死盯着蒋重天的举动。
“我可以放了她,但是,你们得跟我回去。”
“好。”
似乎有些诧异陆行安的爽快,蒋重天愣神,旋即笑了起来:“把他俩拿下!
给我慢慢杀......”
“不要......”
聂昭昭的声音被掐住,只有细细的声响。
她看着那群玄衣人一脚踢向陆行安他们的膝窝,迫使他们跪下身。
忽然利刃穿过陆行安的肩胛,绽开一地血花。
蒋重天笑了,笑得更加嚣张,似乎是笃定一切即将结束,他手上的力度也慢慢松和下来。
空气灌入聂昭昭的肺,她得以几丝喘息,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
眼看那血红的剑刃即将再次没入陆行安的身体,聂昭昭使出浑身解数,手肘用力击打在蒋重天的下.体。
“喔唷!”
一声杀猪声从聂昭昭身后爆发。
“别呼吸!”
且不等那群玄衣人听清,黑色的孟桥花粉飞入他们的鼻腔。
“娘的!
小贱人!
我要杀了你!”
蒋重天叫嚣着,想上前,却奈何只感身体支离破碎,仿佛五脏六腑都稀烂般,只能哀嚎着,嘴里放着不干不净的狠话。
“你们快抓她!
抓住她啊!
!
!”
蒋重天的喉咙发出剧烈的嘶吼,可眼前的玄衣人,个个儿宛若呆滞,定定站在原处,双眼无神。
聂昭昭拽起陆行安和奉康踏过一地红艳,直往宣明堂外而去。
大街上的行人纷纷被浑身是血的三人吓得纷纷让道。
聂昭昭回头看去,奉康伤得略轻,而陆行安因血流不止,嘴唇开始发了白。
聂昭昭心中一惊,四下看去,猛地看向一辆马匹拖行的运货车,慢悠悠地在前边儿驶过,她急忙跑去叫停,朝着马夫道:“老伯可否借车一用!
我给您一两金。”
待陆行安再睁眼,已是幽幽之夜。
熟悉的房间,华丽的装潢,柔软的黄梨木榻,淡淡檀香萦绕。
是宸王府。
他坐起身,一股钻心的疼痛自肩胛而来。
陆行安闷哼,低头去瞧,便见伤口早被包扎好了去,沁出些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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