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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芸领路,二人自后门入的楼。
这伞终究小了,一进门便与泗琴打了个照面,这姑娘惊叫出声:“呀!”
孙冕也上前来接人,没顾上问沈旭芸为何与谢迁尧同行,一见二人模样便急不可耐道:“哎呦,这般大的雨,这一把伞怎么够!
快些进去,切莫着了凉。”
回去路上磅礴大雨,但沈旭芸除却鞋袜,实则不曾淋着什么水。
倒是谢迁尧,此人本就高大,一路上还常将伞往她那侧偏,露在外头的半身湿了不少。
孙冕速速安排下去厨房备姜汤,泗琴也去了里屋烧炭,临走时还叮嘱二人去换身衣裳。
沈旭芸顿时心里泛起一股暖意,抬腿入了屋。
却见谢迁尧还在门外,眼看着孙冕与泗琴离去的方向。
“谢公子?”
得了在沈旭芸看来多此一举的相邀,谢迁尧方才随后入了屋。
看着他在门外甩手沥干手中纸伞方才抬脚,沈旭芸神情复杂。
有时她当真觉得谢迁尧儒雅随和的外表却是密不透风的岩壁,看不透此人所欲所求。
许是他就是这般无欲无求。
沈旭芸去自己房内换了干净鞋袜方才回到偏房,泗琴将炭火烧起来,整个屋都是暖的。
孙冕为谢迁尧寻的干净衣裳就在一旁。
而他只是脱了外袍,握着茶盏坐在炭火边。
听得沈旭芸的声音,谢迁尧抬眸。
“坐,孙掌柜送来了姜汤。”
沈旭芸接下谢迁尧递来的茶盏:“你衣裳湿了。”
“无妨。
只是外衣,脱去便好。”
沈旭芸浅尝辄止,不再多追问。
泗琴抱着半筐炭进来添火,带着些许好奇意味道:“小姐,怎么和谢先生同行来的?”
沈旭芸即答:“街上巧遇。”
“当真?这也太巧了。”
泗琴轻笑,嘴上与沈旭芸打趣着,端着炭进来却有意避着谢迁尧的目光,少女心思不言而喻。
沈旭芸看泗琴这般模样实在可爱,正欲开口,却听门口砰一声被推开,屋外寒气随之窜入屋内,引得三人抬眸看向门外。
“什么,谢迁尧来了?”
木门不堪重负发出巨大的声响,打破了这里屋难得的惬意。
泗琴嗔怪道:“阿泰,你这人,吵死了!”
“阿泰,行事切莫心焦火燎,”
见是阿泰,沈旭芸便低下头灌姜茶,没有看他,“还有,要叫先生,不得无礼。”
谢迁尧却突然笑道:“这番瞅着我做甚,我欠了你银两?”
“呸呸呸!
少班主,我要状告谢迁尧!”
沈旭芸放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着满脸涨红的阿泰,又斜眼打量谢迁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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