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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声瓮声瓮气,似还嫌不够,又偏要夸张道:“会很想、很想、很想你的。”
他无声笑了,揉揉她的发顶,落下一道轻吻。
夜间。
范灵乐卧在佟暄怀里,睡得香甜。
她惯是个存不住心事的,白日里就算有天大的烦恼,夜间灯一灭,眼一闭,就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
与范灵乐的好梦不同,佟暄却是怎么也睡不好。
他昨日刚开了荤,方才食髓知味,眼下玉柔花软在怀,闻着怀中人馨甜的香气,却又碍于她的伤势不能碰,只得强忍着。
范灵乐睡得沉,她哪里知道,身旁的人夜里爬起来两次,去了净室冲冷水。
婚后第三日,便是回门日。
佟暄只得又跟书院告了一早上假,提了一些水果糕点、捆一沓新鲜的烟叶、拎上两只佟母娘家人从乡下送来的鸡,和范灵乐跨进了范家大院。
范屠户今儿早上铺子也没开,老早就在家里准备着,厨房里备下了切好洗净的鸡鸭鱼肉、时蔬小菜,从灶台排到案板,只是堆不下了。
只等着女儿女婿一进门,就开始下锅,给他们做一顿好菜。
“爹!”
范灵乐刚一跨进院门,就像只归巢的小鸟,扇着翅膀往范屠户怀里扑棱。
范屠户从厨房迎出来,手上都是油腥,只能架着胳膊,佯装嗔怪:“都嫁了人的了,还老这么跟爹爹撒娇,像什么话!”
“等我哪天都不想跟您撒娇了,您才该难受哩。”
她打小一张不让人的巧嘴,范屠户懒得理她,看向身后的佟暄,少年清俊挺拔,左右手都拎满了东西,却仍是不减骨子里的贵气。
“爹。”
他开口唤他。
“哎!”
范屠户实在被这一声叫乐了,想起这样一个俊秀的人物成了自己女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他这人平常看着冷淡,也不知对女儿是否是那知冷热的人。
范屠户接过女婿手里的礼,招呼他在院子里吃瓜喝茶,又去了厨房忙活。
范灵乐非要跟进去帮忙,被范屠户赶了出来。
“去!
别跟我这儿添乱,照顾好你相公就成。”
她无法,只好回了大院,拽起佟暄,要带他看自己以前的闺房。
范家大院跟佟家的院子差不多大小和格局,只是因为范家人丁寥落,许多屋子空置了起来。
范屠户那间主卧虽大,但布置简单,而给范灵乐留出的这间厢房,却是极尽用心。
只是范灵乐出嫁后,许多东西给搬走了,屋子一下空旷了不少,连带着中间那张挂着湘妃色海棠刺绣帷帐的桃木床,都孤单了起来。
佟暄拨了拨那花哨的纱帐,心中不由好笑。
想象着她以前躺在这里头的乖觉模样,眼神再一扫到床上的水红被子,上面似还残留着少女的脂粉香。
范灵乐瞧这空荡的屋子,心里正感慨,鼻子酸溜溜的,却被拽进一个宽阔的胸膛,两个人跌落到床上。
“做什么?”
她伸手推他,使不上力。
灼热的气息撩拨着她脸上的细小绒毛,水润的唇畔被含住。
他口中柔软又濡湿,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激得她一抖,脚指头都蜷了起来。
“别……别在这儿……”
被他抱着歪缠了一会儿,范灵乐红着脸,气都喘不上了,趁脑子还没彻底糊掉前,手去推他胸口。
想起这是自己出阁前睡过的床,现在却要和他在上头行那事,她就羞耻心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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