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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那晚不知道她来盗琴?”
岑兰有些懵,面上百感交集,无措、悲伤、悔恨,唯独没有隐瞒。
马护院低声自语:“怎会如此,我还以为是你阻止了阿香,她才没得手……原来是阿香自己放弃了,她真是个傻丫头……”
他咧开嘴苦笑起来,“可怜我那妹子哟,一生都在为他人着想,竟落得个跳河自尽的下场。”
他语气已然乏力,忽而又咬牙切齿,“岑远这狗东西,定是我妹子空手去找他,才不知说了什么威胁之语,竟让她去寻了短见!”
一片沉默中,凌司辰平静接过话道:“寻短见,需要赤足走到扬州城郊去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马护院恶狠狠看向他。
凌司辰无视他的挑衅,平静道:“不知道这话会让你好受还是难受,但害死令妹的……并非岑远。”
“你说什么!
?”
凌司辰用手刮了刮下巴,从他身边踱步而过,“杏儿的屋子里有柜子挪动的痕迹。
可是,我听说杏儿遇害的翌日屋子便封锁了。
而钥匙直到前日夫人拿去为止,都是在你的手上吧……毕竟你为了守护她的遗物,造谣她房中出现鬼影,他人也不敢再靠近,才将钥匙给了你。”
马护院愤怒抬头,眼神依旧凶狠,却没有辩驳。
姜小满惊讶:还以为那划痕是岑远之前去找那包首饰,如果不是的话,那是——
凌司辰继续道:“那便只有一种解释——岑远是在杏儿遇害当晚进的房间。
我猜测,他之前便和杏儿有过约定,杏儿偷了琴便回房间和他碰面。
于是到了时间,他以为杏儿已经得手,可是进了房间却没见着杏儿,所以才会搬动柜子寻找。”
岑兰皱眉,“可是,若是杏儿没得手,也没去找姐夫,她会去哪了呢,又为何会投河呢?”
凌司辰浅笑一下,并不急着回答这个问题。
“一次可以是意外,两次可以是巧合。
他不确定,所以,杏儿便是他试验的第三次。
曾管事颤抖地问:“一次、两次、三次……是什么?”
“盗琴。”
姜小满接话道。
盗琴,盗她姜家的仙琴。
在三界话本上读过,当年云海战神飞升前用自己的一把宝剑换了五百两黄金救济水难的灾民,是为凡尘最后行的一善。
同为绝品仙器,想必大姑的琴值的钱只会多不会少。
这在人间可是一笔巨财,任谁都会心动。
第一次,是廿三夜晚的“小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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