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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崽教着,这崽就想到了吃,江知乐喝了一口水静心,“冉冉,不关包子的事。
你就记着,谁欺负你,告诉爹,什么都能忘别忘了告状。
告完状,就有人帮你欺负回去。
逃跑不可耻,不能受委屈,懂了吗?”
冉冉很诚实:“有的懂,有的不懂。”
江知乐:“告状懂吗?”
这次冉冉点了点头。
边境这块受了当年战乱影响,人一死一个草席葬下去。
就一个土坟,有的连个木牌都没有,有的竖个牌子写个某某之墓。
不太注重外在形式。
后来习惯延续下去,葬礼大多很是简朴,直到近些年才慢慢改变。
当年吴老太去了,是打了棺材葬的,石碑倒没有,那会不兴这个,简单立了个木牌,上面刻了字。
江知安和江知顺正在墓前烧纸,烧的元宝房子,给下头亲娘送钱送地方住。
江东天和江东明俩孩子也知事了,不像冉冉,他们两是见过阿奶的,依稀还有小时候的记忆,印象中阿奶特别疼他们,上去一起给吴老太磕头。
一切弄完,江知安放了孩子离开,和江知顺一道回去。
“大哥,三弟要是知道了这事,不会闹起来吧。”
江知顺从小就有点怵这个三弟,心底有点发毛。
江知安道:“他不是江家的人,娘养了他一场,该给娘烧纸磕头,一起就不用了,不是一家人,没必要。”
江知安不知道是在说服江知顺还是在说服自己,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散了。
“三弟不会打上门吧?”
江知顺还是不放心。
“他那个脾气,自己气自己,放不下面子,才不会来问。”
非常信服大哥的江知顺安心点点头。
到了家,江知顺推开门,乐呵呵要叫自己媳妇,刚要叫,想到媳妇回娘家了,把话咽了回去。
刚咽下一口气,一下子直愣愣对上三弟那张脸。
纵使江知顺不太敏感,也能感到那嗖嗖凉气直直冲着他来,不由侧了侧身,让后头的江知安进来。
等江知安一进来,江知顺像有个主心骨,底气足了点。
江知安咳了两声,拉过凳子坐下,面色板了板,很有大家长的威严,“三弟为着那点事过来的?”
那事?冉冉的事是那点事吗?江知乐淡淡反驳,“大哥也知道是什么事?二哥也知道了?”
江知顺不自在动了动,半晌嗯了一声。
窝在爹爹怀里的冉冉看看黑脸大伯,看看二伯,又看看爹爹。
冉冉的好奇心也被挑起来了,大伯二伯和爹爹说什么事呀,冉冉不由竖着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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