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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芦筑。
程澄有过心理预期,若是真的是曾如秋她不敢细想。
她是自己开车来的,没有下车,隔着车窗打量着里头那名陌生女子,不过一眼表情却僵了,坐在驾驶座上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不是她朋友陈芳桦相册中的那名女子吗?那时她前去西南表演,无意中结识了陈家芳桦,两人一见如故,故而有了往来。
陈芳桦的宅院里头墙上悬挂了好些照,其中有几张是她格外珍贵的,被她放置在中央,当时她还牵着她的手介绍,是她曾经的故友。
照片里,女子年岁不大,巧笑嫣然,但能隐隐约约看得出长开了后是一个十足十的美人胚子。
廊檐下,舒岁安靠在秋千下晒太阳,肩上披了一件长衫,一袭长裙衬得她脱俗清丽,不过人看着过分瘦削了。
当时陈芳桦对她说,她这位故友是一位孤女,比起旁人心境很是不一样。
有多不一样呢?不过陈芳桦没有细说,她又不好窥探他人的隐私。
这么一眼她先前原以为是曾如秋的心一下子落了,震惊之余还有些幸灾乐祸。
原来,曾如秋也是一个放在人前的可怜虫罢了。
她试问自己不是一个什么好人,有着世俗人的爱恨嗔痴,对于不喜的人自私到刻薄,毫无底线的用恶意去揣摩。
草坪上在阳光下发着光,舒岁安的第六感似是心有所触,抬眸望去,隔着铁栅栏就见院外斜对面停着一台红色小轿车,车窗敞开了半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车主是一位美女。
四目相对之下,舒岁安有些愣神,在她印象里,她不认识那名女子。
见舒岁安看向她,程澄的身子向前倾了倾,探着身子歪头看了舒岁安好一会儿,方才拉回身子,靠在车座上,扯了扯烈焰红唇。
这一趟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让她得知小芦筑藏着的娇娇不是曾如秋,看到了也就心安了。
周家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没背景的孤女呢?舒岁安看着缓缓驶离的车驾,回忆着方才的女子面容,表情有些麻木。
衣着光鲜亮丽,艳若桃李,妩媚到骨子里,她想起曾在娱乐头条见到过。
淮安市新生代大提琴手,程澄。
周应淮回到小芦筑时,韩庭桉正在烹茶。
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厅堂,接过佣人递来净手的帕子问道:“岁安呢?”
“楼上。”
主卧室有一处敞亮的更衣间,周应淮上楼进主卧发现更衣间门留了一条缝隙,里头透着灯。
周应淮进门前寻了书房、茶室、多媒体室也不见舒岁安的踪迹,主卧外没有开灯,只有更衣间有灯盏燃着,所以才会锁定她在里头。
空隙缝里,入眼可见肤白如雪,长发遮住了雪臀,若隐若现见更能撩拨人心。
下午晒了太阳,舒岁安出了一身虚汗,待她把长裙穿好后,后面的纽扣设计她够不到,在她踌躇时,背后已经有一抹熟悉的温度靠近。
“周应淮。”
他回来了?周应淮搂着她的纤腰,舒岁安本以为他是想要替自己扣好纽扣,下一刻便感觉到腰窝有一枚吻落入,有着炽热的灼感。
“你。”
舒岁安有些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定在原地不敢动。
不过那人并未有下一步过分的举动,替她扣好背后的纽扣后松开了她。
周应淮此时背对着她走出更衣室,舒岁安把脏衣服收拾好丢进衣篓后,出门时见到那人在喝水。
听到她掀门的声音,周应淮回头看她,语调不变,含笑轻声问她:“庭桉有没有惹你生气?”
“他为何会惹我生气呢?”
她盯着周应淮手中的水杯轻轻皱了皱眉。
主卧里的水是清晨烹的,放到现在也已经凉透了。
周应淮把喝了大半的水递到她嘴边:“渴了?”
她摇了摇头把水杯推了回去,方才已经和韩庭桉喝了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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