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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夏上前一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起陈清清的头发,把她往芙蓉苑外拖去。
芙蓉院之所以叫芙蓉院,便是因为外头栽了一大片荷花。
春日里,还可以吃藕带,夏日里赏荷。
陈清清猝不及防,头皮生疼。
“啊——”
忍不住开始挣扎。
沈知夏笑笑,“你最好别动,免得你家表哥最喜欢的头发被我扯落下来,变成秃子我可管不着。”
所有人都被沈知夏吓了一跳。
而这院子里的人都是沈知夏安排的,都不敢上前阻拦。
夫人和一个客居的表小姐她们还是分得清的。
陈清清头皮痛得想死,不住的发疯大叫,“你们都是死人不成,快去叫侯爷和老夫人来。”
“啊啊啊——”
“沈知夏,你个娼妇,你放手!
!”
沈知夏微笑,终于不装了。
所有人都拦不住她。
她把陈清清的头用力按进荷塘里,黢黑的淤泥将她的头发,白嫩清丽的脸蛋儿染得臭气熏天。
陈清清还想张口骂人,一张嘴便被腥臭的淤泥堵满嘴巴,恶心不已。
沈知夏笑了,真爽啊,不做端庄的淮阳侯夫人,实在太爽了。
随即一脚将撅着屁股挣扎不已的陈清清踹进了荷塘里。
腥臭污糟的水将她浑身淹没。
“今日我便教教你,什么才是将人推下水!”
沈知夏理了理衣裳,看着在水里挣扎的陈清清,整个人笑地端庄极了!
“嘴巴这么臭,你记得等会儿告状的时候,先洗干净!”
“沈知夏!”
陈清清爬起来,狼狈的坐在淤泥里,恨毒了沈知夏。
可是瞧见周围下人探究的目光,或是嘲讽,或是好奇,陈清清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屈辱极了。
忍不住把自己团在一起,眼泪滚了下来。
沈知夏懒得看她演戏,讥讽道:“从前我道南曲班子的戏唱得好,却是没想到还赶不上咱们表姑娘的戏一半呢。”
一句表姑娘叫陈清清血色尽褪,脸上惨白。
她一个出嫁的寡妇,算得上侯府哪门子的表姑娘。
下人们朝着她指指点点。
陈清清仰头,抬着下巴,嫉恨的盯着沈知夏,“表哥和姨母会知道的,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沈知夏倏然笑了,如夏日出水芙蓉一般。
“我好不到哪儿去?你想多了吧,如今整个侯府上上下下都是我说了算,你们算什么东西!”
“我若是好不了,你们也会先比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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