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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陈靳言的状态就很不对劲,语气、神态、还有看向她的眼神,都不是原先的他。
她缓缓开口:“是不是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她脑子里全是那种霸总妈妈拿出一张支票,冷酷无情地扔在地上,然后冷哼一声:“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何初喃看着陈靳言,说:“我爷爷也让你和我分手?说你配不上我?还是说什么别的,让你离我远一点,陈靳言,你要是听了这种荒诞无稽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陈靳言轻轻笑着,摇头说:“没有,他没有说这些。”
只是他说的话,让陈靳言更无力反驳,无法否认。
何初喃微微放了一点心,把手里的药物放到陈靳言面前,她耐心讲着药物使用次数和剂量,忍不住提醒:“尽量都要少吃一点,不能产生依赖。”
陈靳言仔仔细细听着何初喃说的每一句话,追逐着她的眼神,直到何初喃轻轻挑眉:“陈靳言?怎么了?”
陈靳言轻轻笑着,缓缓摇头:“应该不需要这些药了。”
他明明笑着,眼里却始终伤悲。
可惜何初喃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思全被陈靳言的话吸引,陈靳言说不需要药物,难道是他的状态有所好转了吗?
何初喃有些惊喜:“你不疼了吗?”
陈靳言笑着摇头:“不需要了。”
不是不疼了,而是不需要了。
何初喃起身,想要再找医生来看看陈靳言的伤口,可是陈靳言轻轻抓住了她的衣角。
他仰视着,看着何初喃的眼睛。
头微微扬起,白皙的一段脖颈,喉结滚动。
他说:“不用去找医生了。”
“你陪我待一会就好了。”
没有道别的人,才会重逢
这几乎是陈靳言最依赖何初喃的一段时间。
各种意义上的依赖。
陈靳言几乎时时刻刻和她黏在一起,他的视线终日追随着何初喃,不喜欢何初喃被别的事情分掉心神,但是大多时候,他会更多地以旁观者的视角观察着何初喃,而不是亲自参与。
像是在为离别做准备。
他们终日待在病房里,没有别人打扰,也不需要处理别的事情。
他们常常腻在一起,陈靳言伤口原因,并不久站,大多数时间躺在病床上,何初喃会和他躺在一起,他们看了很多部文艺电影。
有些时候遇到太亲昵的情节画面,何初喃也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几眼带过,不自然地扯着话题,偶尔也会觉得困倦无趣,何初喃看着看着便阖上眼睛,不自觉在陈靳言身边睡去。
第一次在陈靳言怀里睡着后,何初喃醒来,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她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担心自己有没有压到他的伤口。
陈靳言轻轻摸着她凌乱的发丝,笑着说:“没有,安心睡吧。”
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便能有余下的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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