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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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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初喃静静看着花瓶中的火灵鸟,手指在玻璃桌面轻轻敲击,偶尔低头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推算着时间。
直到门铃声响起,她在原地坐了片刻才起身。
对着镜面看了一下自己,浴袍裹着身体,发丝却依旧湿润,今日天气不错,阳台光线很好,脸颊微微有些红润。
未施粉黛,却格外真实。
白皙的脖颈上依旧带着些许水滴,缓缓下滑,隐进浴袍深处。
何初喃满意离开,这就是她想要的样子。
在门铃第三次响起时,何初喃打开了门,陈靳言被晾了十几分钟,也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他换了一身很平常的居家服,灰色卫衣,很有当年少年意气的模样。
视线定格在何初喃身上时,陈靳言顿了几秒,缓缓垂下眼眸,低声说:“我做了一些面,不方便带上来,你去楼下吃,好吗?”
何初喃靠在门边,盯着他的眼睛,唇角带着些许笑意。
她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只是说:“可是我还没有收拾好,可能会有点麻烦。”
陈靳言闻言,才缓缓抬眼,视线沿着她湿润的发尾,瞥向她带着湿意的浴袍。
只是视线触及她白皙的脖颈,瞬间便移开。
陈靳言和她在一起那么久,知晓她各种习惯,要不是他帮何初喃吹头发,她甚至能做到直接带着湿头发睡觉。
看起来,这样的习惯这么久也没有改掉。
陈靳言低声说:“喃喃,头发太湿不好的。”
“我帮你吹一吹,好吗?”
陈靳言一直以来都很尊重她,无论什么时候,话语和行动上都很少带有强制的意味。
大部分情况下,他都只会问,好吗?可以吗?我能做吗?
何初喃笑了笑,看了一眼陈靳言,缓缓点头:“可以。”
陈靳言如遇恩赐。
何初喃操纵全局。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背对着陈靳言,吹风机依旧呼呼作响,是她不喜欢的声音,只是不用自己动着发丝,她省了不少事情,今天的心情也比往常好了很多。
陈靳言一切的经验和习惯都是在她身上养成的。
手腕挥动的力度,还有发丝扬起的弧度,都让何初喃感觉很舒适。
陈靳言动作很轻柔,手指从发丝间穿过,带来些许酥麻感,却没有任何疼痛。
直到最后一簇头发也挥尽湿意,陈靳言关上吹风机,
他悉心将吹风机放回原处,却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问着:“怎么这么久还是不喜欢吹头发啊?”
何初喃把玩着指尖,背对着他,轻声开口:“毕竟,这么多年,也没有别人帮我吹头发了。”
这句话隐藏的意味深长。
几乎是摊开了在和陈靳言说,她身边从来没有过别人。
陈靳言站在她身后握紧了手,指尖深陷,指骨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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