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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叹息似的说:“沈烟烟,我爱你。”
沈烟烟还是在哭,江玦把她泪水吻去,很快又湿润了。
江玦不知该怎么办,停在那里不动。
她曲起腿来,没有出声,用口型缓缓描了两个字。
江玦的手顿时失去控制,深深掐进温香软玉中。
寅时三刻,雨小了,滴滴答答的雨珠落在檐下,丝丝凉意钻进床帐。
李灵溪浑身烧热,下巴抵着江玦胸膛,抖得比方才更甚。
恰好一个月过,骨灼发作了。
漫长的痴缠歇在此刻,江玦用汗湿的手掌贴上沈烟烟的背部,渡灵力过去。
他能感觉到,掌下的身体有魔气乱窜,像尖刀一样割开沈烟烟的骨头。
“江玦,”
她在痛苦中呢喃,“天亮了吗!”
江玦抛出一张照明符,“快了,马上就天亮了。”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摇头,“你骗我的,天黑着呢。”
江玦被自责和懊恼淹没,他开始后悔,后悔复县时没有对清一大师说得更清楚些。
善木结界又支了起来,李灵溪听到漓水谣的琴声。
她疼得糊涂,伸出湿透的手掌来虚抓空气,啜泣道:“阿娘……”
江玦握紧她的手,问:“你说什么!”
理智回拢了些,她说:“江二,我想吃蜜糖糍粑。”
捱到天亮时分,江玦狠心地从床上离开,把李灵溪一个人留在那里。
李灵溪感觉疼痛稍减,但就是爬不起来。
她软绵绵地锤着被褥,骂着江玦,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嗅觉比听觉更灵敏。
室内有清淡的芍药花香,还有干焦的蜜糖味。
李灵溪睁开眼睛,看见床帐外坐着的挺拔身影。
蜜糖味从帐子的缝隙钻进来,甜甜的,是李灵溪从前最不喜欢的味道。
“江玦。”
她轻声一唤,床帐就掀开了。
一只从骨节到肌理都完美的手,托着一盏白瓷,上盛长方金砖,浇暗红糖浆,像宫廷内精心雕琢过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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